小春倒在花魁娘子的身上乐不思蜀，花魁娘子衣衫堆叠在小腕处，脸上胭脂渐红，房间里各色美人环绕，甜腻浓烈的香料味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她靠在花魁娘子的怀抱里，右边脸被堆雪似的两团软肉紧挨着。

女娘们不满花魁娘子将她独占，争抢拉扯间把她的衣衫弄得凌乱，这个抱着她的手臂，那个就不甘示弱地将她一双玉足抱在怀里，藏进胸前温暖处。

年轻的女郎被美艳的女娘勾住下巴，仰着头，檀口微张接过她双唇间的葡萄，四片唇辗转研磨间，晶莹的果肉就不知进了谁的肚子。

“女郎也和奴亲热亲热。”女娘们不满她只将目光短暂的投向自己，叽叽喳喳地要她多看看自己。

小春任由这些手在自己身上探索，她用食指卷着花魁娘子的一缕长发，眼神迷离的问道：“我要当皇后，学这些女人间的事做什么？”

当时她迷迷糊糊下了马，这些女娘们看见她就像豺狼见了肉一样把她带到房间里，说要让她快活。

六皇子把她当宠物养，有时关她的笼子被搬到他的寝室，床上那些事她没少看呢，有男的，也有女的，看多了她就觉得没意思。

“你们请我进来时可没说教我的是这些，我勾勾手指便什么都有了，还要费这些力气干什么？”

女娘们掩着唇吃吃笑了：“那您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吗。”

小春摇头。

“那便是了，男人女人不都是人，您空有如此美貌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奴们看了实在心焦，这才将您招来。”

“男人那里得不到的，若是女人也有，为何不去找女人？”这些女娘们说的理直气壮，对这些她们自有一套理论，花楼里也不是没有出手阔绰的女豪客呢。

“女郎如此生涩，平时定是发发脾气，耍耍性子就能得到想要的，奴虽然不能给女郎什么贵重玩意，却能给女郎快乐呀。”黄衫女娘捧着她的手，吻她的指尖，其余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女郎体会了之后便知道别人如何才能让您快乐，任是如何铁石心肠的人，见了女郎现在的样子都不忍拒绝您的。”

小春点点头，觉得她们说的很有道理，连忙问道：“那若是玩腻了呢？”

花魁娘子点点她的额头，用看呆子的表情看她：“刚才说女郎冰雪聪明，怎么又变成朽木脑袋了？玩腻了换一个便是，怎么净问些傻问题。”

小春若有所思。

公孙嘉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副靡艳景象，那位女郎被众多美人簇拥在中间却不显丝毫黯淡。

他松开已经被握得温热的刀柄，将浸满汗水的手从袖袋里缓缓退出来，在见到她面容的这一刻他的杀心土崩瓦解。

数次遇见时的刻意低头，公孙嘉从未看过她的脸，任别人如何说都不曾动摇过的为国为民的这颗心，终于在今天出现了一丝裂痕。

小春见到熟人，懒懒起身，手臂伸展让花娘们把衣服帮她穿上，只是方才乱来时不知道将鞋子踢到哪里去了，少了的那只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今天玩够了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让她们不必再找了。

“公孙大人，怎的是你来接我？”她手上拎着仅剩的一只鞋，双足穿着洁白的袜袋慢慢踱到他面前，仰头问他。

公孙嘉猛地看向她，双手青筋微绽，对她行了一礼：“女郎如何知道我的名讳。”

小春从他身侧走过，对他的问题有些不解：“公孙大人不是在为我建楼吗，玉京殿的阁楼上可以看到公孙大人画图的亭子，闲来无事我就会上去看看。”

“怎么，进展还顺利吗，我想快点摸到月亮呢。”她脚步轻巧的跟在公孙嘉身侧，随口说道。

闲暇时从亭子上面滚落的莲子，和飘落在他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