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说,“嗯,怎么说呢……语源是法语,意思是人刚出生时对周围的生理反应,是从上个世纪出现的一种艺术派别。”
“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
她走近他们正对着的那幅画。
“‘虚无’。”
“刚才我说了笔触细腻,对吧?”她道,“其实……真正来说,应该是缓慢和滞涩?”
“残酷、痛苦,无价值,否定周围的一切。的确,走投无路会让人绝望,但也未必会到这个程度……难道中间还发生过别的变故吗?”
谷源:“她说什么来着?”
祝槐:“?”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路婉婉就道:“她说她不太懂。”
祝槐:“……”
“真不懂!”她哭笑不得地强调,“就是出于个人兴趣了解过一点!”
谷源:“嗯嗯嗯是是是。”
“你的一点,”路婉婉比划着手势,“是指间宇宙的一点吗?”
两人嘴上开着玩笑,一边也凑到了近前。他们都聚集在同一幅画前,那上面描绘的只是间平平无奇的书房,书本凌乱地堆到了天花板,边角上都是蜘蛛网。只是就和其他的一样,无端流露出一种诡谲感。
【全员都可以进行一个侦查检定。】
kp的声音忽然响起。
骰子开始转动。
[艾德蒙(谷源)]的侦查检定,99/70,大失败!
谷源:“……我靠!”
毫不知情地接过大失败第二棒的鸟窝头青年脚下一滑,整个人四肢朝天仰倒在地,听那动静和看他呲牙咧嘴的表情就知道摔了个狠的。
【扣1点血量。】
kp冷酷地说。
路婉婉:“诶,你没事吧?!”
医生本能使然,她第一反应就是赶去蹲下查看,也掏出了自己那个小急救包,“kp,我可以帮他回血吗?”
【你过急救,成功可以恢复1点血量。】
[贝蒂(路婉婉)]的急救检定,100/60,大失败!
她对着眼前伤患的后脑勺抬手就是一巴掌。
狠厉,响亮,就差一个脑震荡。
路婉婉:“……”
谷源:“……”
祝槐:“……”
没眼看了。
【再扣1点。】
平白无故多挨了一下的谷源凄惨地捂住了自己的脑壳。
“听我的,”他苦哈哈道,“你弃医从武可能更有前途。”
路婉婉:“……咳,人总是要进步的嘛。”
“只差一个。”
谷源若有所思,“我们就可以达成全员大失败的成就了。”
祝槐:“……”
那什么,其实已经达成了。
[斯卡蒂(祝槐)]的侦查检定,23/70,困难成功。
祝槐的目光落在了画面的一角——那竖放在书房角落里的空白画布上。
或许只能说,看上去是空白的。
在长久的凝视下,那画布中央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印记。
三个黄色的问号组成了类似于风车的图案,短暂的静止后,忽然以最中间的点为圆心,开始由缓至急地旋转。
它在闪烁,也在蠕动。
颜色似乎活了过来,末梢就是它的触须,肆无忌惮地探向四周的空白。她甚至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正如她在观察着它。
……“它”也在注视着她。
祝槐眨眨眼,那闪现又停止了,印记静静停留在画布上,仿佛从一开始就是被简单描绘在上面似的。
她条件反射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