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效果超出预期。
最后打消她杀心的不是心慈手软,而是感觉……
说不定这样试试也很有趣。
“嗯……不过我其实不太在乎这个,”江北然挠挠脸颊,“反正姐你又不会害我,大不了就是不管我嘛。那不就跟不认识的时候一样,本来这也不是义务,就是人好才会带着我——”
祝槐差点被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蛋糕坯噎了一下。
她好不容易咽下去,重复了一遍,“人好?”
“对啊,”江北然茫然道,“没问题啊。”
祝槐:“……”
不不不,虽然她是想给别人这个印象,但真的亲耳听到好人卡还是——
“嗯……”她微妙地说,“没什么。”
尽管现代社会不会要求人人都去当个好人,却总有一套各种各样的道德衡量标准。像是见死不救、无视弱者,如果有谁这么干了哪怕不会受到鞭笞也得犯点嘀咕,对好人的要求更是尤为苛刻,露出一点瑕疵就是万恶不赦。
她观察着别人,渐渐也知道了正常人行事的尺度,明白了该去做的事、不该去做的事,以及做了可以博得好感的事。不过,要说到究竟是怎样想的——她自己倒没有什么感觉。
其实她也注意到了。
塞缪尔从头到尾没有向她说起露西。
露西的下落并不难猜,跟着黑手党大概率活得下来,“瑞安”在维尔莱特之后加入了世界树,那他们肯定会从中介入,不可能放着混血的尼约格达之子到处乱跑。
他们实际上很不同,如果不提私刑,“瑞安”是那个更适合作为警察的人。会把每一个受害者的名字用子弹还给凶手的人,也不会完全放着一个没有行为能力的小孩子不管。
露西应该在世界树,但她不问,他自然就不提。
他们之中|共情能力最强的是路婉婉,当初最在意小女孩的也是她。至于祝槐自己,经历的有所相似也并不能让她分出一点同情心,她有没有这东西都两说。
她的确不太关心。
这种不用预设立场的感觉虽说还不足以让她确定就是那个合适的人选,是有些奇妙。
桌上突然震了一下的手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祝槐笑眯眯地示意对方要看个消息,解了锁屏后就瞧见白鹄那边终于发了她想要的文件来。
只要不是在为了找乐子搞事,这人作为情报商人的业务能力是非常过关的,她催得厉害也是因为他真的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找来东西。
这是段航拍的视频,俯瞰下去的视角正好将坍塌的一小片山谷和中间出现的那座残破大楼囊括其中。
几乎完全炸毁的废墟盖在只剩了一两层的残垣上,大火烧毁了一切,留下的是一些超出常人想象的痕迹。
——蜘蛛也在。
当然能在这个角度看到的就是一条巨大的支在半空里的烤蜘蛛腿,插上耳机以后听得到拍摄者在高呼着“怪物”,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些是不是也在。
毫无疑问,这就是阿斯加德酒店。
“啊?”见她安静半天,正忙着一个人吃回两人本的江北然也抬头,腮帮塞得鼓鼓囊囊的,“怎么了?”
“没事。”
她笑道:“等会儿回去就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搬行李借住呢。”
江北然:“啊?”
这是要赶多早?!
结果祝槐真就说到做到,早上六点,他们办完退房就打了车,拎着大包小包地站在那巨幅意大利面挂画前。江北然刚还在嘀咕哪有人起得这么早,顶着个冲天鬏的罗曼就精神焕发地给他们开了门。
眼睛
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