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不用了，我搬出去。」

这个人真是……

他就是故意的！

我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站起来气呼呼地质问：「你就是不想跟我一起住呗？」

顾川淡漠的视线看着我，冷静地开口：「陈姿，我们已经离婚了。」

「可是我后悔了呀。」

我本来就不是真的想离婚。

我以为他会挽留我的。

顾川紧绷的神色缓缓松懈下来。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姿姿，婚姻不是儿戏，我一直都很尊重我们的婚姻，你呢？」

「我……」

我想说我也是。

可话到嘴边我竟然说不出口。

「我尽快把我的东西搬出去。」他说。

他是真的不打算跟我和好了……

我还以为他喜欢我。

原来只是我的错觉。

他之前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

就像他说的，他尊重婚姻。

可我喜欢他呀。

我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越过他往门口走。

刚走一步，手腕忽地一紧。

顾川大掌攥住我的手腕。

我侧头看他。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看我，只是手不肯放开我。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低声道：「我送你。」

我心底的委屈彻底泛滥了，哭得不能自已。

可我又生气。

「不用你送！」我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外走。

「陈姿。」顾川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无奈里似乎又带着一丝丝妥协，「我真的看不懂你。」

我猛地转过身，冲他吼：「你是笨蛋吗？我当然是喜欢你，想跟你复婚，不然我来干什么？谁稀罕你的破房子？」

他走过来，低头看着我，神色凝重又严肃。

像是在法庭上一样。

「陈姿，你真的要跟我复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一下：「对啊。」

「你可想好了。」他说，「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如果这次我们复婚了，你再说离婚……」

他默了一下，神色冷硬，寒声道：「我会把你关起来，让你哪都去不了。」

「……」

怪吓人的。

我咽了口口水，后退一步：「我……你……」

「你还想跟我复婚吗？」他低声问道。

「我……我想。」我踌躇着，「但是，你能别关我吗？」

「那你能不再提离婚吗？」他反问。

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6

我和顾川复婚了。

出了民政局，顾川脸上才有笑意：「先送你回杂志社。」

我突然有点害羞，也不知道害羞个什么劲儿。

上了车，我问顾川：「你真的想把我关起来呀？」

他看了我一眼，低低失笑：「吓唬你的，我是律师，不会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