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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 既弥 77051 字 1个月前

沈惊瓷憋了一口气,一万块钱就不是钱是吧,这么看不上。想了下也是,他怎么会在意这点,沈惊瓷干脆不管了,卸完妆上床窝着。

那时是晚上十一点,晏一和陈池驭还在车队。

一帮气血方刚的人刚训练完,空气都弥漫着燥和尘。陈池驭咬着烟低头看着寂静无声的手机,破旧简陋的棚子下,黄色的灯泡充当着唯一的照明工具。

他身上一件简单的黑色的棒球服,混在刚刚那群毛头小子面前一点也不逊色,反倒气焰更盛。

六天,晏一准时从法国离开,每次回来的时候要么春水消融,要么冰山浮现。今儿一瞧就知道这次是吃了闭门羹,陈池驭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喻问夏没搭理他。

人不爽的时候就见不得别人好,晏一瞥了眼陈池驭手机,嘴里的薄荷糖凉意很重,他敛眸嘲笑:“就你这样儿还吊着人家?”

“你懂个屁。”陈池驭斜眼睨他,视线收回又点头,跟想起什么似的:“忘了。喻问夏见你一周就烦,所以某人六天就得准时回。”

“起码我能见着能摸着。”晏一忽的笑了,后面的字逐渐放缓,吐字清晰拖着腔调:“不像某人,微信都加了也说不上一句话。”

陈池驭丝毫不在意,点着沈惊瓷的头像又进了她朋友圈。

身边人哼笑,说他是:“看出包浆。”

“乐意。”陈池驭手肘抵着后面的支撑,腿伸着身子后仰,他眉眼愉悦,灰白色的烟圈淡淡吐出。月明星稀,手漫不经心的点了点烟灰,那点目的昭然若揭:“不收就还有牵连。”

他啧了声感慨:“当个假债主好像也不错。”

晏一扯了嘴角,手里的薄荷糖纸簌簌作响,他捏了块碰身边人的胳膊:“少抽点,早死。”

陈池驭没搭腔,随手掐了烟,撕开包装纸把糖卷进嘴里。薄荷的清和凉和烟卷在一起有些冲,被身后的声音悄然打破。

“陈队!”

晏一饶有兴趣的挑眉回头。

刚刚洗完澡的李原身上穿着黑色的背心,肩膀上搭着灰色毛巾,朝晏一问了个好,转头就跟陈池驭打小报告,急的眉都皱在一起:“周哥又他妈在偷着训练,他今天都超负荷了,这哪儿受得住。”

陈池驭回头:“在后街?”

李原点头。

陈池驭舌尖压着糖划到左腮,含糊的嗯了声:“爱练就练,你告诉他,今晚速度破不了甭回来。”

“啊这哪儿受得了?”李原瘦腰杆懵了。

“受不了也得受。”陈池驭声音冷下来,漆黑的眼锐利,倨傲漠视:“自找的就自己受。”

李原张了张嘴,最后愣巴巴的喊了个收到,转身跑的贼快,生怕这股无名火烧到自己身上。

晏一在旁边看的笑,调侃:“陈队行啊。”

陈池驭卸了气,冷笑:“好玩?”

“他们怎么还这么喊你?”

陈池驭索然无味:“之前叫惯了,改不过来。”

那会儿他玩的时候算个队长,后来不玩了干脆给他们当个教练,但还是顶着个陈队的号。

晏一问:“真不玩儿了?”

陈池驭意兴索然的嗯了声,晏一看他懒得说,随口扔了句:“周北这小子有你以前的劲儿。”

陈池驭哼笑,嘴里的薄荷糖被牙咬碎吞咽,凸起的喉结弧度嶙峋凛冽,他冷嗖地反驳刚才那句话:“爷什么时候输过。”

“输了一次就搞这副样子给谁看,惯得毛病。”

晏一颔首:“行,也就你罩的住。”

都是风头正盛的时候,谁也不服谁,输了一次就觉得自己这个金子蒙尘了。但陈池驭不一样,有天赋又不要命,天之骄子从小到大就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