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手,握着一根没入头颅的银针,搅碎他最后的话语。
荔晋之的身体像绷到极致的弦,突然松懈下来。
他的眼睛大睁着,再也合不上了。
那枚银针被荔知收入木簪,随后她又将木簪若无其事地戴回头上。
片刻后,车中响起了荔知慌张的呼喊声。
马车夫赶紧停下车来查看。
他推开紧闭的木门,伸手摸了摸躺在竹席上的荔晋之的鼻息后,一脸遗憾地看着荔知:
“……重伤不治,已经走了。”
少女泛红眼眶中的泪,霎时流了出来。
“大哥……”
荔知俯下身,抱着荔晋之的尸身无声抽泣起来。
即便是再铁石心肠之人,都不禁感到动容。
车夫同情荔知遭遇,没有催促她,只是站在一旁等待她心情平息。
很快,马车附近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车夫不嫌麻烦地向每一个询问的人解释他所知道的事情缘由,得知少女曾是二品京官的女儿,如今不计前嫌地护送陷害自己的兄长回家,人们看向荔知的眼神都是同情和钦佩的。
他们管中窥豹拼凑着真相,永远也看不到真正的事实。
亦或者像她一样,等到明白真相的那一天,已经太久太迟。
只留下一道永远溃烂的伤口,在肺腑中日夜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