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午时下值,按道理就算路上耽搁了,那午时一刻也应该能回来的。这个时候都还未回来,着实让人担忧,虞滢便带着伏宁一同出门,去衙门寻。
换下一卷竹简,也写着开垦前三年赋税未一百文,种植大豆是暂时解决温饱,大豆好打理,能让百姓有更多的时间去种植草药。
伏宁指了其中一朵,伏安随即又指了三朵。
未时,还有半个时辰多一刻。
虽然用料粗糙,但样式还算可以。
虞滢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个馒头,让他们边啃边走。
虞滢点了头:“我会的。”
心道按理说都是老人留在老家看田地,年轻夫妻在外头住的才是。
到底是土生土长的玉县人,也没出去见识过,眼界就止于此了。
得了绢花后,他把红色的给妹妹,然后又给祖母一朵靛蓝色的,把罗氏感动得有些许眼泪在眼底打转。
卖绢花的是一个年轻妇人,她面前只放了一个背篓。
背篓口上放着簸箕,簸箕里头放了十朵布花。
二人相视一笑后,虞滢才认真的说:“我也想过这一趟会赔,但就算赔了,我也赔得起。”
准备离去前,伏危唤虞滢进屋。
想到这,看向已经走到巷口的几人,暗暗可惜这余娘子嫁了个瘸子。
伏危轻轻拧眉。
她应声后转身,唇角浮现了一丝浅浅笑意。
虞滢听到这,便琢磨着不若提前一晚做好一些米糕,等到第二日一早,伏危热一热就能吃。
闻言,有人脸色变得古怪,暗暗的看了眼罗氏。
有人两日没见着伏家的余娘子,今日见着,都好奇的问:“余娘子你这两日都去哪了?”
她不会因怕赔本而踌躇不前。比起原地踏步,她更愿意冒险一试。
身段虽然不一样,可倒也算合身。
二人说着话回了家中。
周知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拿起来查阅。
伏危淡淡一笑:“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人生病,每年春冬季节用药为顶峰。而玉县为小县也有六七千人,便是千人年均用药半斤,也是五百斤,更莫说是大县和多个郡县。”
买了瘦肉,虞滢又买了五斤的十文一斤米面粉,打算放在玉县给伏危早上吃。
也不知道他与大人说了什么,大人这两日都会把他喊入书房之中,一进去就是半个时辰。
三年后,百姓都有些许余钱了,便能去租更好的耕地,或重新开垦耕地,自然也不用继续用坡地种植大豆。
他们眉头微微皱起,看向才进衙门几日就开始瞎倒腾的伏危。
钱幕僚眉头一皱,不喜道:“能不能先看完再言?”
虞滢带着罗氏和两个孩子到了热闹的东市。
这三卷,便把所有方策写得一清二楚了。
当初会用他,是因初来玉县,对玉县不熟悉,需要一个本地人来打理,也才会招募了本地最有学识的先生。
如此,来回一趟必不空车,也能挣翻倍的利润。
伏危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温柔:“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他们都在等着了,我走了。”
他们几人吃完早食,也一并出门了。
想法在想到伏家二郎是个瘸子后戛然而止。
寻常猪肉十二文一斤,只买瘦肉的话是九文一斤。
他小心翼翼的数了四个铜板,依依不舍的递给卖绢花的妇人。
虞滢走了,院子中纵使有人说话,隔壁还有孩童和大人吵吵闹闹的声音,但伏危还是觉得很安静,一如她从小院离开的那晚。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