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便让他们休息休息,等到下午的时候再回去,看看往陵水村方向去的牛车,有的话也可捎一段路。
虞滢面露疑惑:“什么算是吧?”
惊堂木重重落下:“人证皆指向你,洛某你竟要诬陷证人,你好大的胆子!”
虞滢因心头满腹疑惑而睡不着,便把床让给了大嫂和何婶。
伏危的话,进了虞滢的耳,再而落入了心底。
伏危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最让他不可置信的是李馆长和郑馆长也出现在公堂上。
听了伏危的话,虞滢没想到昨日一日,伏危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
郑馆长和李馆长愤怒道:“洛馆长你休要诬陷我等,我等虽然对那妇人有意见,但身为医者,怎可能使这等下作的手段!?”
洛馆长指认的那两人,极有可能也是参与到了其中的。
吃过面食后,也就回了屋。
因要早早去城门口守着牛车,何叔何婶,还有何大郎,宋三郎等只休息了半个时辰就离去了。
然后看向虞滢,说:“六娘留下陪我。”
何叔何婶到底累了,也就答应了。
唯独年过半百,两鬓花白的季馆长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走了过来,面色平静看向面前的妇人,面色正直。
洛馆长咽了咽口水,应:“洛记医馆乐善好施,故而……”
说罢,一杯茶水推到了虞滢的面前。
三人都作证,说洛馆长确实因余氏做了药材买卖,导致百姓有样学样,怕药材的价格因此下降,所以有过给这妇人教训的想法。
说得好听是磕着碰着,说得难听就是打架斗殴。
经历了昨日一事,再有得罪了那些个地痞流氓,伏震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我们也留下。”
在衙门外,村民纷纷上前贺喜。
与其把郑记和李记搞垮,不如留着他们。
定案后,也可离去了。
惊讶之余,她忽然抓住了前一段话的重点:“你说让我站稳脚跟,我要站稳什么脚跟?”
虞滢若有所思的走出衙门。
伏危沉默了。
临走时,伏震托宋三郎去伏家帮忙守一宿。
何婶与虞滢,还有大嫂同一屋休息,其他几个大男人一个屋。
伏危原以为她一开口要问的是公堂上的事,不承想她最关心的还是这银钱上的事情,无奈一笑:“三十五文一宿。”
虞滢想起自己一大筐的草药不过只得三文钱,而医馆有可能转手就卖个七八十文钱,甚至上百文钱。如此黑心,那些采药为生的百姓怎可能继续把草药送去医馆?
再者,知县不见得愿意一下子把这几家医馆连根拔起。
李馆长和郑馆长对上妇人的视线,心虚地别开了目光。
伏危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杯壁,琢磨了一下后,问:“那官府有什么好处?”
正要离去,却碰上了从衙门出来的几个馆长。
说到这几家医馆,虞滢斟酌后,与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们是怕这药价被现在市面上的胡乱压价扰乱了,所以才想借我来恐吓百姓,这个做法毋庸置疑是阴损的,但这价格混乱,最后我也会受损,所以我想了个法子来止损。”
因大兄他们也要留在玉县住一宿,便多开了一间客房,也可让何叔何婶也休息一会。
虞滢愣了一息,想起人群中有人说过这季氏医馆乐善好施,心底对老者的话,已然信了八分,带着敬重之意朝着这老者微微一颔首。
她琢磨了一下,说:“医馆不医馆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则我还未通过医者考试,二者是我银钱都没存够,哪里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