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不禁往后靠了靠,在咽了咽口水后转开了视线,不敢再说一个字。
互相搀扶的人离得远了才把遮脸的面巾拉了下来。
罗氏忙放下破木盆,说:“我现在去熬点姜汤给她驱驱寒。”
虞滢又暗暗地把连弩放下。
罗氏正带着两个孩子在喂着鸡的时候,看见二儿媳扶着脸色不大好的大儿媳进院子,连着儿子扛着的东西也不在意,着急的问:“这是怎了?”
虞滢点了头:“多谢陈大爷谅解与提醒。”
温杏方才看到丈夫与贼人交手,害怕与担心都充斥满了心头,全身都紧绷着,现在危机过去了,身上的力气也好似被抽空了一样,连着声音都是颤抖的。
伏震背后与腿上都是疼的,但还是摇头:“我没事。”
在几人疑惑不解之下,汉子继续道:“不是说这妇人种了药田么……”
温杏看见丈夫跳下了牛车,瞬间白了脸,颤颤巍巍地唤了声“大郎……”
回到陵水村,虞滢几番与陈大爷表达了歉意后,背上了背篓,扶着有些缓不过劲来的大嫂往家里走。
她看向另外一个人,语气抱歉:“今日这车钱,我给这位大兄付了。”
可就在要拿出来的时候,只见大兄直接一个回马枪,棍棒猛然打中了贼头的脑袋。
那人因这妇人的大伯是个厉害的角色,又怕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不用不用。”
伏震不慌不忙,与贼头交涉道:“我先与你们打一架,能不能对付得了,等打过之后就知晓了。”
虞滢在呼吸了几口气后,才缓过了紧绷着的情绪,与陈大爷道歉:“因为我让陈大爷受惊了,真的很抱歉。”
牛车上的人皆一愣,片刻后虞滢对上那贼人的目光之时,心下了然,这麻烦是冲着她来的。
伏震似乎越打越顺手,那根普普通通的棍棒就好像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一般,速度疾速,流畅自如地在手中转动换变,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伏危扫了一眼大兄肩上的大件,略有所思。
听到他的话,所有蒙着脸的贼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大爷呼出了一口气后,然后道:“再乱的世道我都经历过,今日的事算不得什么。只是余娘子你怕是真的得罪人了,且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人,与他谈和吧。”
伏震眼神肃然一凛,然后扁担瞬间一拦,稳稳当当地把贼人的长棍挡住。
虞滢的一只手握着背篓中的连弩,心下已经决定了——若是大兄打不过,她便立刻拿出连弩。
他径直把妻子抱起,抱回到了牛车上,沉沉看了眼牛车上的另外一个人。
伏危接过了信,看了眼那块黑布包裹着的物件,心下也定了下来。
那人脸色瞬间一白,然后看向车上的妇人,忙骂道:“你、你这个害人精赶紧下马车与他们走吧,别连累我们了!”
伏震与贼头眼神对峙,同时也沉声嘱咐陈大爷:“一会看情况,赶紧离开,不用理我。”
一个贼人拿着长棍上前,步伐吊儿郎当,一点也没把前面的庄稼汉子放在眼中。
陈大爷顿时明白了过来,敢情是余娘子做买卖挡了别人的财路了!
陈大爷忙道:“各位好汉,这娘子若是得罪了什么人,好汉们帮忙说说好话,这娘子也会拿出银钱来孝敬各位好汉的,还请各位好汉饶过这娘子一回吧。”
大家伙缓和后,才继续回去。
伏危几乎每日都要考察大兄的枪法,指出不足,再加强练习。
几个贼人看见伏震的架势,忍不住又开始嘲笑了几声。随后贼头随意指了个人去教训教训他。
贼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