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听到二弟说过去的事情,再听他竟会这么多的本事,忽然想起阿娘说二郎刚到伏家时的情况。
屋子那头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虞滢见大兄出来了,她便与大嫂说:“我先带伏宁回去歇息了,余下的药泥,大嫂便帮大兄涂在晒伤的地方就好。”
说着,虞滢转身提了油灯。
温杏仔细看了眼弟妇那精致漂亮的五官,若是没有那几块斑肯定是美人。
要是真的全还了,岂不是还要继续让弟妇来养活?
虞滢把大嫂的脸都涂抹完后才放下了木碗,琢磨了一下,才回:“我这几块斑要祛了也很容易,但我时常要来往玉县,暂时不想祛。”
温杏不好意思道:“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要那么漂亮做什么。”
伏危继而道:“除却那一事外,岭南到底有多不安生,也不用我多言了。大兄虽有一身力气,可真正与那些有些本事的人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静默了片刻,虞滢想通了。
这事,不是他们现在这个处境所能承担得了的,多言必会招祸。
思及至此,伏震看向二弟,问:“你可是会武?”
温杏把他拉入了庖房,再把帘子放下,在小小的一盏昏黄油灯之下,低声说:“弟妇说可以治晒伤的,你快些把衣裳脱了,我也给你抹一抹。”
温杏连点了两下头,然后感觉到脸上冰冰凉凉的。
他现在也明白了过来二郎为何是那样了。
妯娌二人带着小伏宁出了屋子,只留兄弟二人在屋中。
二人警惕地相视了一眼,伏危朝着她摇了摇头。
她暗暗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从床尾下床,去开了门。
沐浴回来的伏宁干干净净地站在门外,身后还站着大兄大嫂。
伏危想与大兄说什么?
闻言,伏危嘴角有了微微上扬的弧度。
虞滢沉吟了一下,随而道:“大兄大嫂只需每回还我一半就好,留着一半傍身,再者……”她低头看了眼身旁的伏宁,说道:“大兄大嫂还有安安宁宁要养。”
虞滢好奇地问:“大兄大嫂怎也过来了?”
虞滢忙劝:“别笑,别笑,会有皱纹的。”
片刻后,她似乎想明白了些,然后一笑。
伏危能成为新朝权臣,靠的不是什么未卜先知,靠的是他自己的胆识与谋略。
静默了几息后,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问:“你想问什么。”
许久后,他才抬起头,面色严峻地看向她:“今日你就当没与我说过这话,我们往后也不要再提。”
闻言,温杏双眼一睁,惊道:“真的?”
虞滢见他们虽然没有留一半,但还是留了一些傍身用的,也就接了,笑道:“那我便记着账了。”
虞滢轻应:“我知道的。”
伏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而我这双腿,不知何事才能痊愈彻底,在未痊愈之前,家中安危只能寄托在大兄身上了。”
伏震回来这些天,虽然没怎么与同村的人往来,但也还是从何叔何婶那里听了个大概,但至于个中细节,他却是不知。
虞滢说:“我不太清楚这件事的始末,我只能与你说,动乱势不可挡,只能顺,不可逆。”
伏震走到庖房前,正要喊妻子回屋,但在昏暗之下忽然看到妻子的脸,被吓得蓦然后退了小半步。
这衣裳都是弟妇出银子买布弄的。而他们身无分文,除了采药的活,好似也没有正经的活计。
正要离去的时候,虞滢喊了大嫂:“大嫂你且等一会,我把面膏做好了,我一会给你敷脸上,可以治晒伤的。”
伏震把方才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