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继续酣睡。
她看向余六娘,凶道:“我先回去试一试,要是还治不好的话,肯定就是你下的毒。”
“不然呢!?”
说起蝎子草,昨日看见过翠兰婶惨样的人也大声道:“还真像是被蝎子草给蛰的,前些时候谁家孩子不也是碰了蝎子草么,都挠破了脸和手,后来用耩褥草洗了几遍就好了。”
说罢,看回何叔何婶:“何叔何婶你们也不用担心,那翠兰婶恶人自有人会磨她。”
半晌后,她啐了一声:“你唬我呢!我才不怕你,余六娘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摊上人命了!”
虞滢反问这话时,何叔何婶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翠兰婶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罗氏应声:“她再来闹事,我可不客气了。”
伏安重重地点了头,拍着胸脯保证:“下回我保护小婶!”
几人各回了各屋。
时下被这伏家大郎一吓唬,她到底还是怂了,只敢在篱笆外威胁:“余六娘你这毒妇,你好歹毒的心肠呀。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就要我的性命,你要是不给我解毒,我就把你告到县衙去!”
虞滢轻嗤一笑:“你要诬陷我也要找个像样一些的理由,前日就在这个院子里,大家伙可是看着的,我连碰都没碰你,你更是连伏家的一口水都没喝,我如何给你下毒?”
这时,大嫂也紧张地小跑了过来,虽然害怕,但还是握紧了小拳头站在虞滢的身前半步。
翠兰婶那张烂脸有些挂不住,挠了又挠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也不骂了,直接哀求道:“那算是我错了成不成,你快给我解毒,你就是让我跪下都行!”
最主要的是痒了两三天,那渗透进皮肤的药性也淡了,慢慢就不会再痒了,只是前面两天折磨人而已。
虞滢也道:“我似乎没有责任告诉你,我的去向,再者这些都不能成为你编排诬陷人的理由。”
众人看了一场笑话后也就散去了,何叔何婶也离开了。
伏危望得失神,直至小侄女转过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时候,伏危才装模作样的收回了目光,与小侄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轻嘘了一声。
何婶缓了过来,立即骂道:“好你个翠兰,你是想陷害余娘子想疯了吧,先是诬陷编排余娘子有苟且,现在又来诬陷余娘子给你下毒,余娘子到底怎么了你,至于让你这么想让她身败名裂!?”
旁人一听,直呼好家伙,这明晃晃的是赖上人家了。
给人留一线,没把人往死路上逼,这样既然能敲打,也不至于弄出过至死不休的仇人。
这时伏安忽然道:“小婶,要是翠兰婶下回再来,我也不会让她再欺负你。”
有了个强壮的父亲后,伏安似乎也不怕翠兰婶了。
虞滢轻轻拨开了大嫂,上前一步。
这一百文,只当是给翠兰婶的教训。
伏危望着她的脸,心中暗暗补充——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翠兰婶尖叫道:“还要什么证据,我从你们伏家离开后就浑身发痒,不是你下毒还能是谁?!”
虞滢点头:“我知道的。”
至于翠兰婶来寻麻烦,她似乎丝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能为伏安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与伏危解释后,她复而爬回了床上,困乏的说道:“翠兰婶口口声声说蹲大狱都无所谓,但她就是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若真有衙差来了,莫说一百文了,就是两百文她都会想办法筹得起来。”
人都走了,昨日做了许久针线活的虞滢打了个哈欠,说:“别管翠兰婶了,今日没什么可忙活的,大兄大嫂回去再睡一会吧,明日也好养精蓄锐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