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去一趟陈家村,除了看看竹床做好了没有,再与竹匠说一说这竹拐杖。
轮椅是没法子了,但是拐杖应该还是能做的。
伏危再休养一些日子,也是可以杵着一对拐杖下床的。
毕竟整日闷在屋子里头,没病也会闷出病来。
且长期闷在一个窄小的空间,情绪肯定会低迷,人也会阴暗许多。
话又说回来,虞滢原打算和大兄扶着伏危过去的,但伏震进了屋子后,径直与伏危说:“我背你过去。”
伏危点了头,倒是接受得很快,让伏震把自己背了出去。
两个多月第一回出屋子,伏危看着外边的光亮,心头的阴霾似乎消散了些许。
隔壁屋子原本有些小,再加上有一堆柴火,更显小,但庖房搭好后,柴火逐渐都搬了过去。屋中就一张比隔壁屋子还小的禾秆床,也没别的家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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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生活就是这样,要求不了太多,也没有那么多的选择让她选。
或许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如同他为郡守之子那时一般,但一息之间却也如同他一样落得一无所有,自然难以接受。
伏危看着她忙进忙出的身影,眸色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伏危早已意识到了虞滢的问题,他沉吟了一会,说:“若不然把竹床搬过来吧。”
在沐浴时,虞滢也做好了与伏危单独躺一张床的心理准备,所以回来后,倒是接受得很快。
她把油灯放在了床外的地上后,才爬上了床,躺到了里边。
伏危知晓她睡了,才缓缓转头望了过去。
说了之后,她转身出了屋子,去烧一些热水擦洗,然后休息。
伏危闻言,垂眸低声道:“谢谢。”
入了屋中,看到窄小得只能躺得下她和伏危,且还是挨着肩头躺,根本就不能再多躺一个伏宁的禾秆床,虞滢沉默了。
静谧许久,在她听不到的情况之下,才开了口,语声低低:“若是你真的觉得这里没有那么差,便留下来吧。”
沐浴回来后,天色已经暗了,虞滢是提着油灯进来的。
虞滢想了想,说:“让他们先歇两日吧,两日后我再教他们如何认草药和晒草药。之后早上去采药,下午就在家里搭茅草屋,两不误。”
又想到那大兄一身比伏安伏宁还褴褛得多的衣衫,暗道明日得去玉县上扯一些布料回来做衣裳了。
因虞滢只有两身换洗的衣服,如今有一身已经借给大嫂穿了,也没有换洗的了。
伏危喉间情不自禁一滚,似乎察觉到自己的举动非君子所为,蓦然转回了头,然后拿起地上的油灯给吹熄了。
让人怪不好意思,怪不自在的氛围。
虞滢闭上了双目,喃喃道:“不用整日把谢字挂在嘴边,大家都是相互帮助而已,就好似我把你大兄大嫂接回来,其实也是找了两个信得过的人帮忙罢了,我如今帮你,往后你或许也能帮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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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撑着身子往床外侧挪去,几乎半个身子都悬空了。
虞滢因着这几日赶路,也没怎么休息好,现在忙完后,却也是累得不行。
彼此的热度透过两层薄薄的衣衫传到了对方的手臂上,沉默却也尴尬。
她心情放松了一些,然后打了个哈欠,又说:“等明日去陈家村的时候,让那里的竹匠给你做一副拐杖,这样你就不用整日待在屋子里头了,再过一个多月,你就能开始下地行走复建了。”
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们可能要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