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她瞧了眼,小小的一个庖房,里边却还有一个沐浴的地方。
虽然伏家大兄大嫂才回来一个晌午,但虞滢却还是觉得一时间轻松了许多。
小伏宁一直跟着,看得她亲娘想上前与她说话,可又怕吓到她。
伏危未见大兄夫妇时,确实为六娘担心过这夫妇二人的为人。
罗氏闻言,眼眶中又蓄满了眼泪。
伏安拉了拉祖母的衣服,劝道:“奶奶别哭了,不然眼睛又要哭瞎了。”
小姑娘想了想,然后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三个来回就直接把水缸打满了,然后拿着柴刀在院子里把较粗的树枝给砍半。
温杏看到那笑容,眼泪又盈了眶。
她大概知道那是谁,开口喊道:“杏娘,你过来。”
淘完米回来后,虞滢与大嫂说要把芋头放进去一起煮,大嫂又连忙去给芋头削皮,动作很是麻利。
她有些不明白,明明小婶婶回来了,是非常高兴的事情,为什么奶奶会哭得这么伤心?
虞滢看到她的茫然,朝着庖房走去,解释道:“只两间屋子,是大概一个月前搭建的,一间茅房,一间则是庖房和沐浴的地方。”
虞滢把装了米的碗给小伏宁,与她说:“把米拿给你阿娘,让你阿娘去淘米。”
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但很多人都被泪水洗刷了一遍。
伏危往未关上的房门望出去,说道:“你们能回来,是靠着六娘劳费心神,且冒险进山采药才存够的银子,我只希望你们……”顿了一下,改了口:“大兄大嫂能记住这份恩情,莫要辜负了。”
一声阿娘,直接让温杏眼泪决堤,她蓦然蹲下身子抱住了儿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有些心疼起了阿娘,想了想,连忙走过去,说道:“我来淘米就好。”
担心这二人会忘恩负义,但现在在见过后,便放下了那些担心。
家里边不知何时多了两间茅草屋。
苦太久了,以至于她现在看到稍微有些好的东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温杏闻言,忙擦了擦眼睛,跟着弟妇走了进去。
好似是一间茅房和一间庖房。
伏宁也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祖母。
想起自己在采石场的三年。
温杏接过了米,然后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应了好之后,又低头看向一双儿女,似乎她对谁当家做主都无所谓,只在意自己的孩子。
可温杏哪里舍得儿子帮忙,她摇了摇头,转身就立刻去淘米。
他点了头,沉声道:“这恩情,一辈子都不会忘。”
伏安对爹娘尚有一点印象,伏宁则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很茫然。
虞滢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话来回罗氏,只说:“往后好好过日子就好,不需要说太多感谢的话。”
院子外,罗氏跟着出来后,连忙去拉住了虞滢的手,双手颤颤发抖,语声颤抖:“六娘,我这老婆子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话来谢你,而且说再多感谢的话,都无法把你对咱们伏家的恩情说尽。”
虞滢从屋中取来了一碗米,五六个小芋头,还有剩下最后的八个鸡蛋。
温杏看了眼儿女,又看了眼弟妇,然后才小碎步的走了过来,开口喊了一声:“阿娘。”
温杏哭得眼睛都红肿,闻言,立即松开了儿子站了起来,抹着眼泪说:“我去做,我去做。”
虞滢觉得这大嫂的心思很纯净。
罗氏低下头,与伏安伏宁说:“安安宁宁,这是你们的阿娘,快喊人。”
伏安一怔,许是感触到了母亲的感情,他也红了眼眶,伸出小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