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都已经把所有的题目都给做完了,再待在考场无聊的要死,又不能东张西望,难道让她睡觉吗?那还不如交了卷先离开。
监考老师看到月眠站起来过来交卷,心里一顿时觉得很不屑。
他不是月眠的任课老师,但是他知道月眠因为怀孕而请假不来上课的事情,所以他有一些瞧不起月眠这样的学生。
上学就上学,怀孕就怀孕,怎么两件事情一起做呢?这不因为怀孕不来上课,试卷都不会做,只能够交白卷了吧。
监考老师想着,就看到月眠过来上交了试卷。
看到月眠的试卷的时候,他才睁大了眼睛知道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月眠。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张满分的卷子啊!
刚才他还觉得月眠这个学生态度不端正,现在才知道原来闹笑话的是自己。
……
月眠交了卷之后就离开学校了,这个时候距离考试结束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她和陆珩约好的,她考完试之后陆珩从工厂下班过来接她,现在她提前交卷了,自然就没有人接她了。
月眠想了想就决定自己走路去机车厂。
刚好学校离机车厂并不太远,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她走到机场绰绰有余,到时候她直接去找陆珩,陆珩就不用白跑一趟到她学校去了。
月眠顺着大马路走,在经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里头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她记得这个巷子就是通向陈向好家的院子的那个巷子口。
她心里刚刚正想着这些,就突然发现争吵竟然好巧不巧的就是刘桃红和陈向好的。
“妈,你为什么没有跟我商量?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答应到信托站工作了!”陈向好有些恼火地说。
“向好,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啊?在信托站的工资那可比在国营裁缝铺的要高得多了,是在国营裁缝铺的三倍呢,有什么不好的?
更何况你不是不喜欢小钱同志吗?你每次见到小钱同志都没有好脸色的,我说了你好几次,让你对他尊重一些,你都不改。
现在咱不在国营裁缝铺工作,也不跟着李桂芝同志干,那就不用跑到李桂芝同志家在的那个大杂院里,你也不用天天见着小钱同志了,李桂芝同志家可是就在小钱同志家的隔壁的。”刘桃红轻声细语地对陈向好解释。
可陈向好依旧是很生气。
“我就是讨厌钱大猛!就是因为讨厌她,所以我们才更加不能够要信托站的这份工作!因为不管是去国营裁缝铺还是去信托站,那都是钱家人帮我们牵线的,我们工资越高,欠他们家人情就越高!我就是不想欠钱大猛的人情!”陈向好也不好和刘桃红说实话,就只好从这个角度说了。
她真的很恼火啊,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差一点点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钱大猛家门口晃悠,让钱大猛和钱二猛成日提心吊胆的!就差一点点啊!
在前阵子,陈向好一想到自己可以到钱大猛家隔壁去工作,心里就舒坦。
为什么?就是因为这样可以让钱大猛和钱二猛害怕。
更何况钱大猛和钱二猛还希望她到他们跟前去晃悠。
一想到钱大猛和钱二猛一边希望她到他们跟前晃悠,又一边因为她在他们跟前晃悠而提心吊胆,她心里就得意开心得不得了,可现在因为她妈,这一切都破灭了。
“向好,话不能这么说的,我们工资高了,我们就更加有能力去报答我们的恩人,我们……”
“恩人恩人,谁是我们的恩人了!妈,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两个字,我很讨厌钱大猛!钱家人我都讨厌,不管你是怎么想她们的,反正我不想听到你在我跟前提恩人这两个字,我听着就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