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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开颅手术,脑袋钻个洞。编程完美的仿生人尚能出现Bug,遑论“偶尔会把自己当作上帝”的白大褂人类医生。
这世界上的自然概率,永远是百分之五十。
几个小时后,太阳跃上地平线。
燕岁没怎么睡好,可是等他们下了楼,看见酒店大堂里马场开放的广告之后,他又好了。
“骑马欸!”燕岁说,“去玩吗?”
景燃:“我不会骑马。”M?Y?筝?荔?祺&尓&翊&旗&琪&祺&啾&散&泣
燕岁:“我还不会驯龙呢。”
景燃:“好吧,去看看吧。”
男人有一些莫名其妙又没有逻辑的自尊心,比如景燃,他会开赛车,会骑摩托,会做饭。文能叼根烟,在汽联论坛跟人吵一天;武能拎把锤,在车队仓房修桌腿。
但他不会骑马。
甚至,他有点发怵,因为以前在沙漠,他就不太敢骑骆驼。
显然,这个弱点他并不想让燕岁知道。
不过四十分钟后,丰田普拉多还是停在了马厂门口,二百一位,价格还算合理。
来马场玩的人还挺多的,停车的时候能看见全国各地的车牌照,最远看见了海南的。
这里四个人分配一个教练,景燃、燕岁,还有一对女大学生,一个戴眼镜,另一个高马尾。教练牵了两匹马,都挺高,说它们很温顺,只要按照步骤上马,不会被甩下来的。
他们让女孩儿们先上,俩人盘腿坐在草地上看着。
景燃有点不安,他不喜欢这种拥有自主意识的驾驶器。燕岁呢,早就看出来他的状态,故意挪过去,和他膝盖挨着膝盖,“嗳,你不会是害怕骑马吧?”
“不是啊。”
“哦,那你是害怕丢脸。”
马场很大,目测起码有四个**广场那么大,跟F1围场似的。属于他们四个在这边,距离另一位教练活动的地盘,肉眼看过去已经看不清是男是女了。
很空旷,没有特别高的建筑,蓝天草地。
两个人吹着风,先上马的两个姑娘已经能让教练松了手。一般来讲,在马场学个二十多分钟,都可以这么信马由缰。
坐在马鞍上,慢悠悠地溜达。马儿也很给面子,上班似的,步履一致,按部就班。
然后马场有人帮他们拍照,女生会特意问一下能不能把头盔摘了拍。那头盔,有点丑。
一个小时后,两位女生结束了,教练就把马再牵给他们俩。
燕岁拍拍屁股,催促他,“走啦走啦。”
景燃不愿意动,他蹲下来拽,拽不动,就撒娇。
就蹲在他面前,抿嘴、可怜眼、还拢头发。
景燃起来了。
教练说这两匹马脾气很好,让他们俩先收拢缰绳,摸一摸马,再从左边踩住马镫……景燃还在听着,旁边燕岁已经翻身上马了。
景燃倏地一愣。
燕岁直溜溜地坐在马上,缰绳没有收得太紧,接着他俯下上半身摸了摸马的鬃毛,全程马都静止不动,非常乖巧。
“你会骑马啊?”景燃问。
教练见了也说:“这很明显是会骑啊,小伙子,你会骑马为啥来我们这个初学者场?对面有自由场。”
燕岁在马上笑笑,“很久没骑了,我先试试。”
内蒙大叔心很大,“行那你自己玩儿去吧。”
燕岁小腿在马肚子上不轻不重地一敲,马立刻向前跑。受过训练的马并不需要骑手非常大力度地去敲马肚子,它们很聪明,一般只需要加快敲马肚子的频率,它们就知道该加速。
马真正跑起来的速度可能有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