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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劳了。

两个人都有些饿坏了,啃着汉堡不说话,腮帮子塞的鼓囊囊,然后看着对方忍不住开始笑。

再一起走路回去酒店,结束这魔幻漫长又精彩的一天。

街边有很多人端着烛台,平安夜营业的商户非常少。不远处的小教堂里传来赞美诗,他们前方路口处的屋檐下有一台公共钢琴,燕岁走过去,食指压了一下中央C。

景燃想起他会弹钢琴,“你就让我听个响?”

“没有啊我试试它音准不准。”燕岁说。

景燃不懂,“它是琴,它能不准?”

“……”燕岁舔了舔嘴唇,顺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给他解释,“琴,需要人类为它调音。”

好在景燃悟性尚可,“喔——”了一声,感慨,“隔行如隔山。”

燕岁在琴凳坐下,他很久没摸琴了,两只手先各自找了一下音。

这是一架有年头的钢琴,常年摆在北欧干燥的室外,受风霜侵袭,所以音色闷且涩。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燕岁边弹边说,“这是一首15世纪英格兰巡夜人为贵族们演唱的圣诞颂歌,以此来补贴家用,原作者不详,但它被录入了宗教颂歌合集。”

景燃安静地站在钢琴旁边,身边的路人有些停下安静地听。

有的跟着燕岁在哼唱。

燕岁的指尖在琴键起落,户外演奏,没有回响,琴音出来便飘向远方。

燕岁的音色清澈、柔和,他轻声唱完最后一句,脚还踩着延音踏板,另一只手就伸过来了,“唱完了,给钱。”

景燃先怔愣了下,遂一笑,“哦,搁这等着我呢。”

“快点。”燕岁又伸了下。

景燃在兜里摸索了半天,终于翻出来几枚硬币,放在他手里。

燕岁把那些硬币妥帖地塞进外套口袋,拍了拍,站起来,“好了,走吧。”

第32章 因为我们要去德国了

圣诞节当天, 他们在酒店房间睡到中午十一点醒过来。

极夜的好处——醒来天还是黑的,完全没有睡懒觉的负罪感,并且窗外天空的颜色让人觉得再睡会儿也无可厚非。

不过阿笙发了微信过来, 她说自己今天已经回国了,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近两年和阿笙重逢后,燕岁才活得惬意些。因为阿笙可以帮他从国内带火锅底料、好吃的零食,和便宜好看的手机壳。

燕岁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趴着, 棉被从两边肩膀垂下来, 两条胳膊撑着打字。

「Sui:对了, 你知道哪个医院的神经外科比较好吗。」

「阿笙:给个范围?」

「Sui:地球?」

「阿笙:……你打听这个干嘛?你哪里不舒服吗?」

燕岁打字:有个朋友……

删掉。

继续打字:帮别人问的……

删掉。

这种事好像无论用什么话术都有点奇怪。

「阿笙:是你外婆吗?神经外科的话, 听说德国有个教授是国际神经外科期刊的审稿人,可是你外婆能经受得住从澳洲到德国的舟车劳顿吗?」

燕岁含糊其辞地混过了这个话题,最后阿笙说她这次大概过完春节才去美国,燕岁这才反应过来,圣诞之后没有多久就是春节了。

继而想到景燃, 他要回国过年的吧。

自己在外面乱晃, 没所谓的,他四海为家的一个人, 但景燃有父母兄弟,中国人一年可以364天不在家, 可除夕那天一定得在。

这么想着,燕岁快速穿好衣服、蹦下床,洗漱了一通后,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