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一拍。
他有些慌乱地在画袋里摸索,动作碰到了旁边的阿笙,阿笙询问他怎么了。
燕岁说:“我丢了一幅画。”
阿笙:“嗯?丢了?什么画丢了?”
“我给小宝写生的那幅画。”燕岁的声音在嗓底有些不受控制地发颤。
阿笙一愣,“小、小宝的画?”
“怪我。”燕岁望着地上自己漆黑的画袋,“我就不该随身带着……”
小宝是燕岁从前养的一只金毛,已经过世了。
那张小宝的写生是他画过最好的,那年燕岁十五,小宝刚刚跟别的小狗打完架,打赢了意气风发地回来院子里,高高昂着脑袋看着燕岁。燕岁把它画了下来。
有些状态下,那样手感的画,这辈子都无法再复刻一次。
为了充分让在座的各位有着时装秀的真实感受,现场响起了音乐。
此时海岸线咖啡厅外的青年摁住了飘进怀里的纸。
他拿起来,空白的。
再翻个面,一只狗狗,不难看出这是一只骄傲的狗狗。
然而青年的视线下移,看到了这幅画的右下角,有两行字。字迹很漂亮,确实是那样长相的人会写下来的字。
下雨了,青年站在咖啡厅的屋檐下。
他轻声地念这两行字——
“我亦飘零久。
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