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喊朕的名讳的理由?”
他可没忘记,之前周年年直呼了他的名字。
周年年娇笑,故意趴在他的耳边,“阳州,阳州!”
穆阳州眼里含笑,手掌下滑轻拍了一下她的臀,“胡闹!”
还有陈力,他也回过味了,这些布置,若是没有陈力这个大总管相帮,兰嫔是不可能办成的。
陈力定是早就知道了,还有那些奏折,只怕也是陈力的手笔,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眼神只一扫,陈力就识趣地跪了下来,“陛下恕罪,是奴才胆大包天瞒着陛下,只想着让陛下高兴一回。请陛下责罚。”
周年年暗笑,这也是只老狐狸,只看穆阳州现在的心情就不会真的罚他,更何况他说出这种“我虽然妄为了但我都是为了陛下着想只想让陛下高兴”的话,穆阳州更不会真把他怎么样了。
果然,“哼,明天自己去领十个板子。”
“嗻!”陈力喜滋滋地应道。
别以为皇上让他领板子是在罚他,就他做的这些事,若是放在平常往严格了说,那就是欺君之罪,可现在,皇上只是让他领十个板子,那就说明,皇上不生他气!
不但是不生他气,还觉得他做得好!
主子对奴才,只有舍得管教,那才是放心你呢!
再说了,他是太监总管,便是去领板子,是敢真打他啊。
陈力美滋滋地退下了,皇上赏他的不是板子,是前程!从此以后,他陈力在皇上心里更得用了!跟着兰嫔干这一票,干对了!
这样高兴的日子,回了“碧海怡景”,两人少不了颠鸾倒凤一番。
周年年在床上一如既往地表现泼辣,穆阳州被她挠了一背,无奈下只得扣住她的双手。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嗯?”怎么跟个猫儿似的,这么喜欢挠人。
周年年无辜眼。
“罢了。”穆阳州低声道,随她去吧。
自从那夜过后,周年年明显感受到,穆阳州对自己更上心了。
那是一种,真正的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人的上心。
比如,他想见她,不再是召她去“天德正宣”,而是会来“碧海怡景”看她。
比如,他不再叫她“兰嫔”,而是叫她“年年”。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影子。
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周年年收到消息,勤王带着勤王妃来行宫给皇上请安了。
噢哟,boss来了。
“天德正宣”里,穆阳州默然注视着下首的两人,准确的说,是注视着其中一人。
穆阳勋浑然不觉,“想着是自己种的,就给陛下送来了。”
他们是来给穆阳州送枣子的。
穆阳勋在行宫附近有自己的园子,每年盛夏也会过来避暑。这枣子正是园子里的老枣树结的果,他就想着送来给穆阳州尝一尝。
“二哥有心了。”私下里,穆阳州还是按着齿序喊几个兄弟。
“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味道肯定是比不上别处进贡的御枣的。”穆阳勋解释着,丝毫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和对面的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竺心兰就站着他的身边,嘴角含笑听着,眼睛却看着穆阳州。
她仍旧一身月白衣裳,脸色有些苍白,双眼间有说不出来的愁绪。
看见她这副样子,穆阳州心中踌躇半天,还是没忍住。
“王妃瞧着脸色不大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穆阳勋开合的嘴巴一顿,侧头看了妻子一眼,支支吾吾半天。
竺心兰似乎有些慌张,咬着唇道:“没事,没事。”
穆阳州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