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白笑道:“美人哪里嚣张了,她们是嫉妒美人呢。”
才不是,她就是故意嚣张的。
穆阳州的生辰宴,来的都是些皇室宗亲,以及一些重要大臣,再加上后宫有头有脸的嫔妃。
因着人不多,便没有分前殿后殿,都在一处设宴。
按着品级,周年年这个美人本是没有资格入席的,但奈何她如今受宠呢?宫正司自然准备了她的位置,还挺靠前的。
只是当她走进保和殿时,穆阳州看见她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略微有些惊慌地看向了一个方向。
紧接着,便对陈力吩咐了几句。
然后周年年就被引到了顺嫔身后的位置,刚刚好被挡住。
周年年挑眉,望向穆阳州事先看去的方向,噢,是竺心兰啊。
勤王作为穆阳州二哥,今晚自然也带着王妃来赴宴了。
两人坐的位置是她们这些嫔妃的对面,若她坐至前排,竺心兰只需看向这边就能看到她了。
可现在,顺嫔将她挡得好好的,只要她不站起来,就不会被发现。
妙啊,她就说呢,穆阳州还爱着竺心兰,怎么会让她这个替身舞到正主面前,敢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来这晚宴。
所以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慌了,立刻让人换了她的位置。
虽说能理解他的做法,但,好气啊!
狗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把人当傻子耍呢!
一想到原身被苦苦瞒着,一心以为穆阳州爱的是自己,同样为之付出一片真心,最后却知道自己不过是竺心兰的替身悲愤死去,她就恨不得把穆阳州打一顿!
周年年深呼吸,忍,再忍忍,现在还不到打穆阳州的时候。
她是来攻略穆阳州的,不是来给原身报仇的。
上首,穆阳州的眼神在竺心兰与周年年身上切换,最后定格在竺心兰身上,看见她与勤王相谈甚欢,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幽深。
“二哥,听说前几日你去琅山狩猎,却差点摔下了马,可是真的?”他忍不住刺道。
穆阳勋听到他提起这事,有些不好意思,:“陛下也知道,臣这骑术实在一般。”
太后也开口了,说起了当年趣事,“哀家记得,你小时候闹着要去琅山给你母妃猎狐皮,结果狐皮没猎到,倒是自己摔得鼻青脸肿。”
她这话一出,边上的静太妃就笑了。
太后还是珍妃的时候就与勤王的母妃静太妃关系很好。
听闻太后与静太妃以及竺心兰的母亲曾是闺中密友,后来太后与静太妃都入了宫,两人相互扶持,连孩子都是前后脚出生。
穆阳州与穆阳勋一同长大,后来穆阳勋帮助穆阳州夺得皇位,自己也被封了勤王。
“这次又是为何去的琅山狩猎?”太后笑问。
回答她的是竺心兰,“太后娘娘不知,是儿臣想着虽已开春,但早晚还有些寒意,便想着做一副兔皮手套,王爷知道了,这才去琅山狩猎的。”
“一副兔皮而已,勤王府是少了你的不成?你明知阳勋骑术不好,还不拦着他!”静太妃语气有些不好。
竺心兰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低声道:“母妃教训的是。”
见她这样委曲求全,穆阳州的心里就如同烈火烤炙,心中对穆阳勋更加不满起来。
这样护不住妻子的男人,有何用?
“宫里新进了一批好皮子,朕明日便让人送到勤王府里。”他一开口,静太妃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竺心兰抬起眼眸,感激他解围:“多谢陛下赏赐。”心中的委屈,莫名减少了一些。
穆阳勋也憨笑道:“那微臣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