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区别吧?”
“你别说!”
恼羞成怒且独裁的祁小狗一把捂住嘴巴,自顾自非要把幼稚的假设说完:“我和驴都被抓住,就救一个,你要哪个?”
看得出来他死都不愿意和林汉城用上‘我们’这个词的坚定意志了。
林秋葵含含糊糊道:“你。”
这不算骗,她想。
顶多是甜言蜜语。
祁越放心了,却又没有完全放下心。
于是接下来大约五分钟时间,好漫长,林秋葵不记得自己经历多少次类似‘我和你第二个哥一起从山上掉下来,你有绳子,拉谁?’、‘我和你妈都生病,病得快死了,你找到一瓶药给谁?’‘我和你爸没东西吃,你有一个面包先给谁?’
以及加大难度的‘我一个房子,你俩哥一个房子,都要塌了,你和谁一起?’、‘我头痛,你爸爸妈妈大哥二哥也全都头痛,你先帮我还是帮他们?’等脑残问题。
一个头简直八个大。
她要收回那句祁越没有想象力的鬼话,天知道他哪来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假设。
不过归根究底,所有不安都来自经历,而经历造就的性格大概率难以后天改变。
祁越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怎样都没法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永远爱他,甚至最爱他。
他需要一次次发脾气,做假设,通过这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低效率的方式获得信心。因为没有人教过他怎样持续性地感受爱,没人教他怎么更好地和别人相处。
因此他只能间歇性地感觉,又间歇性地怀疑,反反复复踩进同一个泥坑,对着同一个人吵闹打滚,直到对方温和耐心地弯下腰,把他从肮脏的污秽中解救出来。
那就是祁越最习惯的确认爱的方式。
好在林秋葵在这方面接受度不错,能从祁越一次次无理取闹中汲取到明确的爱意。
说白了,他们是同一种人。
胆小,不安,渴望着救赎。
她只不过是一次次发现这个本质而已。
“——祁越。”
每一次都给予肯定的回答,能令小狗心花怒放的回答。
不厌其烦的问答结束后,她再一次亲吻上他的唇,是很温情的、绵软的触感。
花洒持续不断地工作着,雾浓得快要溢出去。
不知不觉,沐浴露被冲得到处都是,他们身上堆起好多泡泡,稠密而纯白。
“两件事。”林秋葵说:“现在你应该不生气,也很清楚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了吧?”
祁越敷衍地嗯一声,还想亲,结果被冷血无情又笨蛋的企鹅按住下半张脸。
“所以林汉城也好,以后遇到林柏城也是一样,不能找他们的麻烦,听到没有?”
她的语气强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