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就永远停滞。
单从这方面来说,异能的规则简单却残酷。
“但你依然感到不安。”
系统顿了顿,指出宿主内心的真实想法:“因为祁越,你不希望他变成裴时明。”
祁越和裴时明不一样。
他们存在微妙的差异。
经过第二个训诫所的长期精神治疗,祁越对他人怀抱的无差别恶意,比裴时明淡了很多。
加上他有傲气,一般情况下不屑对付老弱病残。勉强有点团队意识,知道有些人打了杀了没有意思反而会给企鹅找麻烦;或者偶尔被饼干鱼肉打动,仿若威风慵懒的打盹狮子,抬抬爪子,放过某些不起眼小飞虫小蚂蚁也无伤大雅。
就目前而言,祁越解决过不少人。好在尚未伤及无辜,至多扮演着黑吃黑的角色,将一个个送上门的罪犯顺手弄死。
不过……以后呢?
假设林秋葵没有及时制止他对白娇娇的厌烦。假设永安基地外的熊孩子,拉的不是唐妮妮的头发,而是祁越,甚至她。
谁敢保证祁越不下死手?
他喜怒无常,野性难驯。
总有一天,林秋葵清楚,终究会有那么一天,或早或晚,他们会因这件事再次发生矛盾。
只要对方罪不至死,她就不可能后退。
至于祁越肯不肯为了她退——,好比一只流浪过也被爱过的小狗,愿不愿意抛弃一些陈年恶习,来换取一间干净明亮的屋子,拥有一个温暖整洁的新家。最终得看他自己的意愿,由他自己来判断究竟哪样东西对他来说更重要。
到时候再说吧。
林秋葵素来擅长随意而安。
洗完澡,套上睡衣,吹干头发。
接下去本该睡了,奈何忽然想起身上还有部分伤没处理,她对着镜子,折下一半外衣,偏头往肩后抹药膏。
祁越就是这时候从窗户外面翻跳进来的。
猫一样悄无声息,踱到亮灯的浴室边。
门半掩着。
昏黄的灯光,连同散落的水汽,一并倾泻出来。再往里走,地上铺着一块块米色瓷砖,是有些湿的。
林秋葵搬了一张塑料矮凳进来,背对祁越坐在上面。浓发如流水般柔顺轻垂,衣领落到手弯
里面一件吊带背心,没能藏起雪白的肩头,光洁的后背。以及上面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已凝成血痂,通通裸i露出来。
被祁越的视线捉住。
屋里萦绕着淡淡的玫瑰香气,而肌肤上泛着更淡更娇的嫩红。祁越不清楚自己一声不吭地看了多久。
直至纤细的蝴蝶骨旁坠着一道长疮,她抹不到,脸颊偏转过来,便望见倚在门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