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败绩,雍王钟爱之,称为“吾家麒麟儿”,如今萧让也不过区区二十岁,可谓少年得志,一帆风顺,也因如此,他为人骄横跋扈,眼高于顶,除了雍王,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名利、金钱、美人,他都应有尽有,他的确没什么理由救一个萍水相逢的奴婢。
少女渐渐低下头,她道:“君侯的确没有理由为了我,自找麻烦,我只是一个奴婢,但是,难道因为我是一个奴婢,我就要被主人强娶为妾,要被主母虐打,要被少爷欺辱,我就活该承受这样的命运,连反抗都不能反抗吗?难道生而为奴,就只能让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吗?明明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她越说,声音越小,她实在没有把握,面前这个身份高贵的靖北侯,会因为她的这些胡言乱语,就会将她救下来,她跪在萧让脚下,头愈发低了,但她的下巴忽然被刀柄抬起,萧让眼神依然冷淡,他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的脸庞,不发一言,少女大气都不敢出,萧让却终于开了口:“我刚听那什么崔旭说,你叫九儿?”
少女愣了愣:“这是主人起的,因为我是他第九个通房,其实阿爹给我起的名字叫……”
她还没说出口,萧让却打断了她:“从今日起,你就叫阿妧。”
“阿妧?”少女怔住。
萧让道:“今日起,你就是我靖北侯萧让的奴婢。”
阿妧彻底怔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萧让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阿妧呆了下,也赶忙起身,小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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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萧让一行人就地扎营休整,萧让在营中和随从叮嘱完几句话后,抬眼的时候,就看到了帐篷口捧着大氅的阿妧。
阿妧已经换上了士兵的衣服,她身躯单薄,男人的衣服穿着她身上,还是大了些,衬得她腰窝处空荡荡的,不盈一握,她走了进来,将叠的整整齐齐的大氅,递给萧让:“君侯,这是您的衣服。”
萧让“嗯”了声,阿妧又道:“我……”她话音未落,忽然觉得说错了什么,于是改口道:“奴婢已经将君侯的衣服洗干净了,还用火烤干了,特来送还给君侯。”
萧让瞥了眼黑狐毛做成的大氅,随口道:“放着吧。”
说罢,他就拿起案牍上的兵书开始看起来。
阿妧将大氅放在案牍上,但是也并没有离去,她期期艾艾想开口,萧让抬眸:“还有事?”
阿妧也索性豁出去了,她低头小声问道:“君侯,离开灵昌之前,可不可以让奴婢回去,拜祭下阿爹阿娘的坟墓?”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萧让或许不会同意,萧让和鹰鸢军就地扎营,天亮就要拔营,定然是有要事在身的,这么多士兵,不可能会为了她一个小小奴婢,就推迟拔营时间的,但是此次离开灵昌,回来或许是遥遥无期,阿妧于是急急道:“奴婢会在天亮之前,赶回这里的,不会耽误君侯时辰的。”
萧让并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他只是将兵书放在案牍之上,然后问了句:“本侯有一件事,十分好奇。”
阿妧一怔:“君侯何事好奇?”
“你既然知道鹰鸢军,知道本侯,那定然也知道本侯的名声,是不太好的。”
阿妧闻言,不由心虚了起来,传言靖北侯萧让虽用兵如神,但骄横跋扈,残暴嗜杀,而且仗着雍王宠信,目中无人,他的名声,的确不太好听,萧让从她眼神中,已经看出端倪,他晒笑道:“你怕被你主母打死,苦苦央求本侯带你走,你就不怕在本侯这里,也会有性命之虞吗?”
原来萧让好奇的,是这件事吗?阿妧于是坦然道:“奴婢也害怕,可是,如若被主母抓住,奴婢必死无疑,而就算奴婢将来触怒了君侯,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