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能获得皇兄的赏识被点做状元郎,那才是真正的无上荣光。”
这话也不完全是在安慰他,连中三元里含金量最高的必然是属最后这个的。
但迟砚显然并没有被宽慰到,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答话。其实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名次,只要能入殿试就都可。
不过当年名满上京的裴相不仅在十八岁那年高中,更是连中三元,是天恒开国以来的第一人,他真正不接受的是这种逊色于旁人的落差感,更何况还是在心上人的面前。
“牧云让殿下失望了。”他垂首掩去眼底的落寞之色。
原来这就是学霸吗,不考第一就是失败的。虽然沈听澜可能不太理解他们对于成功的定义,但这丝毫都不妨碍他给对方喂心灵鸡汤。
“不会,本王觉得你已经很棒了,天恒上下那么多学子,你能考成这样足够证明你的实力了,排位本就带有主考官的个人情感偏向,可能苏墨和他眼缘就判了第一,这并不能说你就不够优秀对不对,后面还有殿试,放平心态,本王相信你。”
沈听澜这几句话对迟砚来说比什么都好用,只是他还抽空瞥了裴昱瑾一眼,那一眼有些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就是这一眼对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其中的意思,只是裴昱瑾并没有显出任何的高傲,客观来说沈佑彦刚刚说得没错,这并不能证明迟砚就不如他。
而沈听澜也从这对视中察觉出了些什么,“你不必一定要与他相较,他这种情况可遇而不可求,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这话虽是在宽慰迟砚,可其中对于裴昱瑾的赞赏之意还是太明显了。不过他很快就岔开了话题,没有再去在意迟砚的情绪,他想主角受总不至于这么点连挫折都算不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说苏墨独占鳌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暗箱操作?”也不是小王爷想以恶意来揣测他人,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既定的剧情线,让原本属于迟砚的主角光环加到了别人身上。
苏墨的爷爷苏执在朝中颇有影响力,未必不会有人看菜下碟,故意偏袒。
“概率很小,今年的主考官文岳在朝中从不曲意逢迎,不太可能会借着这件事讨好苏执,况且苏家世代书香,我虽与苏墨不熟却也知道他有些才名,不是个绣花枕头。”
听裴昱瑾这么说,沈听澜罕见地羞红了脸,是他想多了,一时情绪有些激动下意识地揉了揉心口,这里太过喧闹,他的心跳有些杂乱。
而他这一无意识的动作却是吓坏了身侧的两个人,原本淡漠的神情一下子都变得紧张了起来,“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裴昱瑾是直接伸手去扶,而迟砚虽然没动,可面上担忧的表情却是做不得假。
沈听澜也是没料到这两人的反应会这么大,“没事,只是这里有些吵闹,本王心口一直有些闷,可能是刚刚人太多了,不太舒服。”
他这解释虽然没什么说服力但却没人同他较真,“殿下若是真想知道为何苏墨是第一而迟砚是第二,不妨去陛下那儿将文大人召去,一问便知,莫要再胡思乱想,损耗心神了。”
若是旁人肯定是没有这种直接当面询问主考官的机会,可沈听澜不一样,他背靠元帝,自然是无论想知道什么都不会有困难。
若是疑问得不到解决,小王爷觉得自己怕是今晚睡不着了,所以他认可了裴昱瑾的提议,并且是与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进宫。
于是迟砚又一次目送着他们远去,眸光清冷,深不见底。
等过了街市上人最多的那一段路后,裴昱瑾弯腰将沈听澜抱了起来拥进怀中,此地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走着去对于沈听澜的身体状况来说还是有些太勉强了,考虑到少年面皮薄,他还是刻意等人少了才这么做的。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