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同意的,即便最后真的不欢而散我也不会再退让了,我相信陛下会公正处理的。”萧昱虽看着儒雅谦和,但骨子里的倔强未必就比沈琦樱少,这些年他选择退避也是出于夫妻一场的情分,可现如今他又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就不得不争了。
“那可不一定。”沈听澜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他对自己这位皇兄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他对自己这个弟弟是很纵容,可一旦涉及到家国利益的层面,就很难说公不公允了。
“嗯?”他刚刚说话的声音太小就像是含在喉咙里一般,萧昱并没有听清楚。
但这种可能是有点大逆不道的话沈听澜也不好再重复一遍,只能是岔开话题道,“若真有要去找皇兄裁断的那天你可以让人来丞相府找我,在皇兄那儿我还是有一点点话语权的。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沈听澜。”
他既没有唤萧昱驸马也没有叫他姑父,大概是私心里觉得这人不会喜欢这个称呼。
“珩王殿下。”萧昱当年离京前曾见过年幼的沈听澜一面,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他早就长开了,可他的封号总还是记得的。
“您是长辈,叫我佑彦便好。”即便没有亲缘关系在,萧昱也是长者,更何况还算合他的眼缘,唤他殿下会让他不自在。
“那便,多谢佑彦了。”一个称呼,也没什么好推拒的。
萧昱走后,沈听澜又坐了一会儿,腿倒是不麻了就是心里还有点乱需要好好捋一捋。当年沈琦樱跟萧昱这档子事儿吧有点强取豪夺的狗血戏码在,他认真思索了一下觉得就目前裴昱瑾和迟砚的状况来说是没有这个风险的,但还是有借鉴意义的,回去他得把自己的小册子再补充补充,写得更厚一点。
等思索清楚了,沈听澜才站起身准备回前厅,但他站起来都走出院门了才想起来他就是因为找不着路才跑这来坐着的,偏偏他刚刚还忘记问萧昱路怎么走了。
他不是路痴但也不喜欢走迷宫,好在没有走多远就遇见了打扫庭院的小厮。有人在前面引路,他终究是摸回前厅了。
“殿下怎么去了那么久。”自刚刚裴昱瑾与萧清河开诚布公的一番谈话后,倒是没人再来烦他了,他既是闲得无聊就拿了一个干净的瓷碗给沈听澜剥葡萄,他记得太医说过这类的蔬果适量吃对这人的身体有好处,他难得有既喜欢又健康的食物,稍微多吃些也无妨。
沈听澜在外面转悠的时间太久,那小瓷碗中已经有了小小的一堆去皮的果肉,最下面那些最初剥好的颜色都有些变了。
“遇见有趣的风景就多看了两眼,这才耽误了。”沈听澜接过他递来的碗,用勺子舀了一个果肉放进嘴里,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这园子里迷路了呢。
不过裴昱瑾也并不是真的好奇原因,只是忧心他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听他这么说倒是能放下心来。
“这里是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吗?”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故事,虽然今天的重头戏已经在公主府的后院里演完了,但看周围人的表情,这前面多半也是发生了什么的。
“没有。”这些无聊且不会有后续的事情没必要让少年知道,省的白惹他烦心。见他似是还想要追根究底,裴昱瑾便从他的手上拿过勺子,一连给他喂了两颗葡萄,动作虽然连续但好在并不粗暴。
每每想要发问就会被美食堵住嘴,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可能是快乐并苦恼着?不过不等他问就有人来给他答案了。
“本宫听闻,裴相你当着诸位宾客的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清河,是觉得我长公主府的门楣太低,不够高攀吗?”这会儿的沈琦樱神色倨傲,目空一切,哪里还有刚刚的颓唐,她从后院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自然是忙不迭地就要赶来给女儿撑腰。
萧清河是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