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瓷弯着眼睛和向今打招呼,向今偷偷脸红,想起谢瓷看不见,又没那么害臊了,和她说起话来
“听我姐说,下学期不上课了?”
“嗯,要回洛京。”
“回洛京?!那阿蜃呢?”
向今一脸震惊:“不是,你们一个个商量好了吗?怎么忽然都回去了,这还没两年就走了。”震惊过后,他有点失落,他又少了一个好朋友。
谢瓷想了想,说:“你考去洛京吧,哥哥在洛京上学。对吧,哥哥?”
俞蜃“嗯”了声。
向今愁苦:“够不上分数线,要是想上就上,我肯定去洛京。可以努力试试看,去了洛京阿蜃罩着我?
谢瓷:“一定,他可厉害了。”
凶巴巴的,谁都怕他。
向今又问:“我想去繁华的都市醉生梦死,有阿蜃罩着,我能在洛京横着走吗?就是听到我的名字,就吓死那种。”
谢瓷:“可以!”
向今:“哇。”
向今只是开玩笑似的问谢瓷,但她却说得和真的似的,他心下感叹,当小朋友真快乐。直到多年后,向今才知道,谢瓷说的一个字都不假。
到了食堂,向今去打饭,俞蜃带着谢瓷在位置上坐下,无数视线朝着他们看来,他对此视而不见,只问:“吵不吵?”
谢瓷摇头,她好奇地听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叮铃哐啷的,像一首吵闹的乐曲,食物的味道里混着人声,拥挤又热闹。
“哥哥,你每天都在食堂吃饭吗?”
“有时候下了课会去打球,打完去外面吃。不去打球就来食堂,会等人少一点,也是和向今一起。”
“有喜欢吃的菜吗?”
“都一样。”
谢瓷鼓鼓脸,握着俞蜃摊开的手掌,指尖沿着他的掌纹划来划去,玩了一会儿,忽然小声说:“你会好好吃饭的吧?”
俞蜃垂眼,喉结滚了滚,低声应:“嗯。”
谢瓷抿了抿唇:“我让茉莉留在你身边,她照顾你,好不好?”
俞蜃:“好。”
谢瓷轻呼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向今端着七八个菜回来了,还拉了个人帮他,三人凑在一块儿吃了顿饭。
吃完,向今送他们到校门口,眼看着人走了,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那两个人之间,情绪沉沉的,让他也蔫了吧唧的,莫名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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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过去,二中迎来了期末考。
俞蜃考完试,去办转学手续,班主任看着他差点流泪,多好一个孩子,才到手一年多,就飞走了,他的状元丢了!
班主任问:“非走不可吗?”
俞蜃低声应:“家里长辈身体不太好。”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班主任叹了口气,带他去办手续,又念叨:“成绩出来老师发给你,走前加一加老师和同学的联系方式,以后再回南渚来,遇见难事就找老师。要是碰见题目不会,也可以问我。”
这话说的,哪里没有老师呢。
他不过是舍不得这个孩子罢了。
俞蜃安静地听着,直到班主任问,不过年就走吗,他才应:“过完年再走,提前祝老师新年快乐。”
班主任感叹:“老师祝你前程似锦,回家去吧。”
进入寒假后,俞蜃出去和六班同学吃了顿饭,其余时间都留在家里,一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年三十这一天,赵姨知道他们要走,中午过来吃了饭,又和他们依依惜别了一会儿,和王茉莉一起离开,俞蜃和谢瓷在家里。
“又过年了呢。”谢瓷盘腿坐在房间里,和俞蜃一起整理箱子,“哥哥,过完年你十八岁了,还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