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老爷子朝谢瓷努努嘴,问俞蜃:这怎么了?
俞蜃摸摸她的头,说:“坐飞机,害怕耳朵难受,不想说话。”
老爷子轻嘶一声,头疼,忘了这一茬了,临时买票又来不及,在谢瓷这儿说了几句好话,便由着他们坐到另一边去。助理拿来水和药,老爷子跟做贼似的,避着俞蜃和谢瓷,偷偷摸摸把药吃了。
助理忧心忡忡:“不成您还是告诉小少爷?”
老爷子叹气,低声道:“让他们过个安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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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不同于南渚,沿海而生,群山环绕,唯独西侧开了个口子,季风从海面而来,越不过北侧高耸的昆羔山,从而以北形成一片寥廓的沙漠。
九月已入秋,夜晚风重。
谢瓷被裹成一条长卷塞进车里,她趴在窗沿,闻着从北边吹来的风沙,沙漠和大海的味道很不同,一面是困境,一面是自由。
俞蜃多年没回洛京,对外面的变化提不起兴致来,淡淡扫过一眼,又看向谢瓷,她从出门到现在,没说过话,脸上却也没有沉闷之色,就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
老爷子抚着膝盖,缓声说:“釉宝,明天早上我们去医院,就和以前一样,做一些检查,别怕,阿蜃也一块儿。”
谢瓷轻声应:“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