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俞蜃一句辛苦,他受了不少惊吓。
俞蜃回到水屋时,谢瓷从楼上下来,听见声音就问:“哥哥,你怎么把储藏室锁上了?向老师又吓到了吗?”
他弯唇:“嗯。”
谢瓷:“......”
谢瓷纳闷:“向老师怎么都不问问我呢,摄像头没有问我,储藏室也没有问我,不知道她偷偷想了什么,会觉得你是变态吗?”
俞蜃:“我就是。”
谢瓷:“你给我买棉花糖了吗?”
“买了。”
“那我喜欢变态!”
谢瓷深觉自己大度又体贴,只要买了棉花糖堵她的嘴,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小姑娘高高兴兴地拎着棉花糖跑了,俞蜃却一直停在原地。
釉宝不怕吗?
他困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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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公布考试成绩。
向今像一只无头苍蝇,在教室里鼠窜,连带着厕所都去了好几趟,回来继续到处晃悠,直晃得人眼睛疼。
当他第三次经过谭立风,谭立风终于问:“你怎么了?”
向今立即坐下,严肃道:“我遇到了一件大事,人生中的大事,我很难做出抉择,你懂这种感觉吗?”
谭立风默不作声。
向今继续念叨:“你不问我是什么大事吗?”
“什么大事?”
“不能说!”
“...成绩出来了,你要是想不开就去办公室看成绩。”
向今:“如果一件事违背你的原则,且做了之后后果未知,但不做总感觉哪里哽住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你会怎么选?”
谭立风:“不做。”
向今:“啊?你难道不应该给我讲一些道理?”
谭立风:“你自己不是有答案?”
半晌,向今泄气般趴在桌上。
他怎么会这么难,为什么向葵会让他去偷俞蜃的钥匙,被发现了多尴尬啊?他们以后怎么当同学,可...可如果真像向葵说的那样,俞蜃不正常,那谢瓷怎么办?
想到那个湖蓝色的少女,他陷入纠结。
经过整整一天的纠结,向今决定去偷钥匙,如果向葵说对了,那他们救了谢瓷,如果说错了,他会和俞蜃坦言道歉。
下午课程结束,俞蜃收拾书包回家。
向今瞄了一眼笔盒,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放进书包,拉上拉链,他漆黑的眼看过来,说:“明天见。”
“...咳,明天见。”
俞蜃走出教室,微扯了扯唇角,而后平静离开。回到家,吃过晚饭,他告诉谢瓷:“明天家里会有事,你别怕。”
谢瓷还在回想刚刚吃的那只大鹅,香味扑鼻,肉质劲道、鲜美,爪子最好吃,两只爪子都让她吃了,吃了跑得快。
她反应了一会儿,问:“明天?”
俞蜃:“嗯。”
谢瓷又问:“是下午吗?”
俞蜃:“嗯。”
这样一问,谢瓷知道是什么事了。明天下午是她的上课时间,显然这件事只能和向葵有关。
她叹气:“你怎么总欺负向老师呀?”
俞蜃垂下眼,声音变得很轻:“是她欺负我。”
俞蜃想,是向葵将向今带来了这里,是向葵告诉谢瓷她不可能永远和他在一起,是向葵想要将他们分开。
他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谁不能抢走釉宝。
谢瓷呆了一下,去牵俞蜃的手,问:“哥哥,你在难过吗?”
谢瓷看不见人的神情,习惯于从他们的语气中辨别情绪,更何况俞蜃和她在一起生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