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他怎么都下不去手,只好骂他:“受了这多苦,说走就走了!都白干,过去还得重来,你就是嫌这日子过得□□逸,非得给我惹点麻烦出来!”
俞蜃站在那儿,安静地不说话,视线落在蹲在地上的谢瓷身上,她正在拿着铲子捣鼓老爷子的盆栽,不知道上哪儿摸来的青苔,玩得起劲,才不想管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有时候老爷子说得激动了,她就抬头瞧一眼,也不说话,瞧一眼就蹲回去。
老爷子看着这两个人,不知怎的,气渐渐消了,他狠心把这两个孩子赶出洛京的那一日,也是盛夏,这两个人一个站,一个蹲,听他训话,再然后,他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又经历了那样的苦难。
老爷子也不乐意管他们,瞪了俞蜃一眼,下巴微抬,指了指埋头的谢瓷,问:“釉宝还能想起来吗?”
俞蜃垂眼,看着谢瓷的动作一顿。
他不动声色地敛下笑意,说:“顺其自然。”
老爷子又别扭地说:“结婚总得回洛京来,我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老让我往南渚跑,病才刚好...咳,刚好没几年呢。”
俞蜃:“不一定结婚。”
老爷子瞪眼:“那崽呢?”
俞蜃:“没有。”
老爷子:“......”
老爷子捂着心口,一脸不想看到他们的神情:“滚滚滚,赶紧滚到南渚去,看见就心烦,走走走,把乖宝也带走!”
气死他了。
这可怎么办,催大孙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