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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宫中有位怜香惜玉的三皇子,对美貌的女子向来宽容以待吗?难道是遭人嫉妒、被陷害了?
黎双秋开始脑补皇宫内各种狗血剧情。
秦陈没想那么多,让她帮忙用热水清洗“太监”背部非伤口处的血迹,自己则跑去找了一些干棉花出来。
用棉花沾取少许烈酒,小心拭去伤口周边的血迹和脏污,再将里面的烂肉用镊子夹出——
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人痛醒了。
没有止痛药,秦陈也没办法。
不过她很是佩服对方——除了实在忍不住时闷哼两声,女子醒来后,就没喊过一声痛。
她只是沉默地紧紧攥着床单,好看的手用力到几乎扭弯折断,惹得秦陈多看了两眼。
烂肉剔好,再敷上帮助愈合的药,最后用窄长的棉布绕着腰把人围了三圈。
“好了。”秦陈宣布手术完毕,有气无力地坐在旁边休息。
这一上午的精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她自己都还是个病人呢!
“小医师辛苦了,这些东西我来帮你收拾吧。”黎婶见状,热情地提出帮忙收拾残局,将染血的纱布拿出去清洗。
秦陈谢过她,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已经凉了,她喝了两口勉强解渴,便忍着没有继续喝。病还没好呢,不宜喝太多凉的。
放下茶杯,就见床上女子扭头正往这边看。
苍白的鹅蛋脸上,鬓间碎发被冷汗打湿贴在额间,带着病美人独有的脆弱美感。
“怎么了?”秦陈疑惑问。
女子露出一个充满感激和赞叹的笑:
“多谢你救我,小姑娘。你小小年纪,医术就已如此精湛,实在是了不得!”
秦陈雷达动了:“你懂医术?”
“是,不过我学得不好,只是略通一二,外科医术一道更是远不如你。”女子很是谦虚。
她说这话时显得特别真诚,仿佛只是将内心的想法随口道出,丝毫不带半点夸张,格外给人好感。
宫里的太监,还能学医?
秦陈心中虽奇怪,却奇异地对她说自己会医术这件事并不怀疑——虽然一切巧合得有些戏剧化。
也许,是因为她有一双漂亮的手?
指头圆润,整体纤细笔直,只是皮肤有些粗糙,似乎经常干杂活,但总体瑕不掩瑜。
跟她前世精心养护的手肯定是没法比。
但也远比现在这双还没长开,一眼过去就能看出是个孩子——跟她现在的脸一样,还带着点儿婴儿肥的手——要赏心悦目得多。
秦陈羡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