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要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眼睁睁看着秦陈只用了短短一上午，脉诊就从稀里糊涂到游刃有余。若非这是自己徒弟，她肯定也难免会起嫉妒之心。

“师父说的哪里话。”

秦陈弯眼笑道：“师父可是神医，我要向您学的还多着呢。”

苏叶：“……”

眼下周围都是人，她也不好否认，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事。”

秦陈下意识问，就听对方感慨道：“只是在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聪慧之人？小小年纪，行得一手好针术不说，行事也如此成熟稳重。”

秦陈谦虚一笑：“谢师父夸奖。”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臊。”

“师父说的都是实话，我何必害臊。”

苏叶：“……”差点忘了，徒弟站在自信之山巅峰，寻常夸奖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夸奖。

只能算陈述事实。

———

喝完汤，诊脉继续。

秦陈的午饭是苏叶单独做的，虽然闻起来没有方婶子的杂烩汤香，但肯定比杂烩汤味道好。

——秦陈如此坚信着。

临近傍晚，前来的人不减反增。秦陈看碟下菜，衣着整洁如新的就只给药方，让他们自行去其他医馆抓药。

衣着简陋捉襟见肘的，就让他们去吴书那里抓了药再走。

这还是以前秦母教原主的。

秦陈深深为她的智慧所折服。

没办法，城南这么多户人家，即使很大一部分青壮年都自觉身体状况良好，没跑过来添麻烦，人也还是很多很多。

就秦家这么点储备，压根不够霍霍。

好在这时候民风淳朴，加上秦家施恩多年，原主父母两口子过得怎么样，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暂时还没有出现过有人故意穿着破旧博同情骗药的情况。

以前也没出现过穿金戴银过来白嫖的情况。

为什么说是以前呢？

因为秦陈跟前，现在就坐着这么一个人。

戌时三刻，忙了一整天，作息良好的古代居民都纷纷熄灯准备入睡的时候，秦陈送走倒数第二位客人。

正准备关门，这位——不说穿金戴银，只说银饰就缀了满头的——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将他们拦住。

“我听说这里可以免费看诊，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