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带了点熟稔的嫌弃:“你这话说得真像宗门里的长老,一个个只会讲大道理。”
“那还真是我石某的荣幸了。”石队长一手拍胸,做出荣幸之至的表情。
噗嗤。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出了声。
等事情谈完,时间也不早了,池少阳提出要离开。
石轲露出责怪的目光:“都说了是你帮我,怎么可能就让你这么晚一个人回去?外面的公共交通可都停运了。”
“这样吧,我这隔壁有间专门的休息室,你今晚在那睡。”
见池少阳想要拒绝,他立刻说:“反正我今晚不会睡,床铺都是新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在那摆着也是摆着,你用了刚刚好。”
“何况大晚上了,你一个人出去打的叔当然也会担心的,你也知道秋阳市晚上也并不算得上安全。”
“再说了,你刚答应帮叔,叔肯定要回报你的是不是?这只算是叔微不足道的一点心意,就不要拒绝了,好吗?”
池少阳:“......”
他一下子组织不出拒绝的话了。
池少阳:“好的。”
你赢了。
柳栖:你现在可以说说池少阳出去到底是担心谁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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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市的夜晚喧嚣而安静。
柳栖是枕着茶香与烟味入眠的。
池少阳藏在脑海深处小声嘟囔:“所以其实完全不必答应他留在那吧,你要走的话他也不会拒绝你的。”
他和身体在经过第一次觉醒后可以保持少许的联系,之前他还挺满意能再次时刻感受到力量的充沛,这次却是折磨了他的鼻子。
之前去下水道还用灵气封住了口鼻,这次为了睡觉,连灵力也没用。
昨晚石队长熬夜时抽的烟味道都挺重的,比刚刚进来时闻到那股刺鼻得多。
柳栖用着他的身体睡得安稳,他却有些受不了。
要是早知道这么难熬他肯定早出来抢身体拒绝他了。
要是他自己控制身体和抢控制权不会消耗他的灵魂,他也肯定能随便抢身体出来拒绝他了。
“我就说我感觉这个晚上很难熬,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难熬法。”
“行了,”柳栖折好被子,语重心长地教导心浮气躁的小朋友,“石队长这是把我们当他儿子看了,你感觉不到吗,他儿子估计也就和你现在差不多大。”
“哦......”
不情不愿的,但也没再说什么。
接受得还挺快。
“那你不问问,他为什么把你当儿子看吗?”柳栖心下好笑,循循善诱。
谁知池少阳忽然警惕:“那臭女人不在吧?”
“夏南露吗?不在,她可没心思看我们表演。”
“那你说说为什么?”
柳栖:“我猜石队长说的被报复的人中就有他一个,他的老婆可能在那次报复中遇难了,久而久之,也和他儿子也疏远了。”
池少阳不解:“为什么他老婆死了,他就和他儿子疏远了啊?活着的人就该好好在一起啊。”
他爹一去不回的时候,他就和娘一起生活。
即使确认爹没了,他也能接替爹的位置保护娘,娘也保护他。
娘和我都是只要还有彼此就够了啊,怎么可能会疏远,他们可是血亲。
这石队长怎么这么奇怪。
“啊,”柳栖微笑,“这就是外界和你过去生活中不同的地方啊,小阳,你可要好好学习哦。”
“我也不求你以后变得和外界一样,最起码你要看得明明白白,不能只靠直觉做事,要学会判断。知道了吗?”
“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