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之前被逼染了心理毒瘾想自杀,我就只能劝她去把那些败坏社会的渣滓都举报给护卫队,今天我们就是想来打探一下情况的。”
“谁知道我们都买完东西打算撤了,结果到了刚刚那儿就被那些渣滓给掳走了。”
“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反抗得了啊!”
男人的嗓音颤抖,悔恨道:“如果我早知道......”
“行了,这种话现在就别说了,再仔细想出点线索吧。”
模样还是个壮年男人的亡灵狠狠擦了下鼻子,闷闷嗯了一声。
池少阳听着对面电话打通的声音,口中被风吹得破碎的声音稳稳传入话筒:“石队长,是我,池少阳,我想向你报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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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砸在少女的脸上,少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说吧。”
肥壮的男人搬了把铁椅子过来,哐当哐当地在地上磨得发响,重重地放在皱眉的女孩面前,他一扭屁股坐了上去:“打哪儿来的?”
少女发出难受的哼声,目光飘向四周。
周围都是漆黑,似乎只有眼前这一个肥胖男人在审讯她,但她总觉得黑暗中还藏了什么令她恶心的玩意。
她能感觉到黑暗里有东西在用黏糊糊的眼神盯着她,她一察觉到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简直要作呕。
哗啦。
又是一盆冷水。
顾英浑身湿透,打了几个寒战。
“别看了,看什么呢。”
男人敲敲手边的椅子,不耐道:“哎!听到没有!”
身上恶心的视线似乎少了点,顾英微抬起头,眼前就是一张刚刚才见过的放大的脸。
连脸上纵横的疤痕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要直冲进眼里。
她猛地向后靠去,双脚使劲向前推想往后躲。
“行了行了,够了啊,”男人拽住她的头发,恶声恶气,“说,打哪儿来的。”
被审讯的女孩深吸了几口气:“我不知道。”
“噢哟,胆子挺大。”男人掂量了下手里带刺的鞭子,笑了下,放在一旁:“这样吧,小姑娘,只要你告诉我你打哪来的,到这是干嘛的,我就不难为你了。”
顾英道:“从城东来的,听说这不仅药多还好,到这来买药的。”
“行啊。”
男人刚刚挂上的温和神色转为阴沉:“既然敬酒不吃,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他向后一递手,便有人送上了根柔软的皮鞭。
顾英看了眼,没说话。
肥胖男人伸展了下手脚,突地一手抽了下来。
皮鞭看上去柔软,实际上是最容易打人而不留痕迹的,这样的痛是来自肉里、骨子里的疼,疼得叫外人看不出。
是这个男人审讯时爱用的招数。
他最明白用多少力,打哪最疼,最重要还是不留下任何明面上的证据。
坐在铁凳上的女孩没忍住尖叫出声。
但舞动的皮鞭没有停下,男人脸上带起扭曲的笑意,喊道:“叫啊,我叫你不说实话,不讲实话的小孩就要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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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满黑字的黄色纸张被雨水轻轻击打落地,沉入小水洼的底部,晕染出黑色的墨水。
昏黄的灯光从巷外远远地射入巷内,只照出一小片光亮,映着天空下飘散的雨滴如雪花般唯美。
啪嗒啪嗒。
“老子真是受够那些家伙了!”红色衬衫被层层叠叠的肥肉挤开,个子高高的胖子叼着快烧到嘴边的烟骂骂咧咧地走进小巷,“我们辛辛苦苦运的货,那些雪日的混蛋嘴一张就是50的利润,谁tm想和这种家伙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