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叫东西呢？”

她的尾音习惯性微翘，像是极其的不屑，又像是在可怜“东西”这个词。

真情实感，令人扼腕。

爽朗的少年音气呼呼的：“你难道不是东西吗？”

“你难道就是？”

“我......!”

逼得对方说不出话来，女音便低低地笑开了，磁性愉快的声音在脑内清晰传响，细细听来却如一坛滋味悠长的美酒，令人着迷。

秋阳市，走在大路上的大师兄突兀抿唇，右手不受控制地握起，随即又不忿地松开，还甩了甩。

“行了。”主人家的柳栖在脑内回应。

尾音带着钩子的女音轻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不满和反抗。

终于安静下来了，柳栖轻呼口气，随后他又一次呼唤系统。

正缩在角落的系统：......

“......玩家，这是正常现象......”

它尝试解释，但声音还是渐渐轻到听不见。若不是柳栖身边此时足够安静，恐怕还真听不到它讲了什么。

“正常？”他语调莫名，“脑子里突然多了两个来历不明的声音，是个人都不会觉得正常吧？”

“其实......”

“他们都是......”

“我抽出来的人物卡。”他插嘴，叹了口气，“我知道。”

“嗯......之前一直没有出现是因为能量不够。”

所以其实，总的来说，并不突然......

“更大的原因，是性格和他们的能量。”

“性格和能量？”

“是的，因为你新抽出的人物卡的性格，加上池少阳梦境的能量，才让他们突破了封锁。”

“什么叫因为我的性格？嗯？”

寂静中突然响起刚刚听过的女音，还杂着几分隐蔽的恶意，惊起一片电流杂音。

“你怎么听到了！？”

系统刺耳的合成音如同尖锐的金属相互摩擦，令人难以忍受。

“很难吗？不过一道屏障而已，也就那个傻子会被拦在外面。”

柳栖似乎听到了夏南露发出的不屑嗤声。

“屏障？”

又是一片安静，许久，系统才赌气似地回话：“哼！再给她加三层！”

“是啊，我有在我们和人物卡之间自动生成屏蔽，这样就不会被他们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哦，”柳栖不甚在意地应声，“所以你还是没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在我脑袋里讲话。”

系统静了几秒，反问：“玩家难道没感觉到吗？”

“每次控制人物的时候，其实他们也还在影响着你吧，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

“......”

确实，每次主意识控制人物卡时都会感觉到细微的偏差，甚至是想法的扭曲，有时候甚至还会直接忘记或干脆不做自己原本准备要干的事。

就比如，第一次去顾英家的时候，柳栖只是想阻止顾英做错事，但当他见到顾英母亲的那一瞬，他只能想到：我想帮助这对父母。

还有控制屈棉时，明明是首次与召唤出的阿卡达合作，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觉得它越来越蠢。

甚至是操纵夏南露时，他居然会想去戏耍一番自己。

而且，原本他是打算和基地的人员一起直接破开夏南露的防御，证明她的电脑里没有盗取的资料，尽量甩掉盗取军事资料的黑锅，结果却被夏南露一锅端直接告知你们甚至没有进入过战场。

这些在外人看来明明是错漏百出的变化，柳栖自己看来却如水到渠成，没有丝毫不妥。

或许这就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