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内弟子们讲道怎么能算是浪费时间呢?你们既然拜我做掌门,那我自然是要为这个门派出一份力。
“届时仙门法会,你又当如何?”
李才良拧起眉头,几乎要将此前的恭敬都抛掉了:“若是修为低微无力抵挡,对上仙门大派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
尹新舟发出摆烂的声音:“更何况三境突破四境,对上那些摇光真仙照样是不利,倒不如忽悠他们真对我动手会触发兽王本身的求生欲——诸如此类的说辞应该有很多,实在不济就临场乱编,总有办法的。”
李才良看着她:“你当真觉得如此?”
“不然呢?我总不能心甘情愿地坐以待毙,脾气再好的人也有三分气性。”
她不动声色地偏过头,视线虚浮地看向远处,突然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吃那种药?”
“……自然是为了能修仙。”
李才良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到了现在她还会突然问这种理所当然的问题。
“你方才瞧不起的那群人,我此前认真听过他们的愿望。”
尹新舟注视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凡人所困居的法阵之内是牢笼,而这浑沦派的秘境,不过也就是更大一号的牢笼罢了:“而他们最初想要求得的愿望,不过是祈活罢了。”
*
据传,兽王能够千般变幻,万种化形。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过。
这段时间里,蒋钧行的纸鹤时常“苏醒”,当事人似乎带着一种比尹新舟还要迫切的焦虑,她经常就能看到纸鹤莫名其妙地“活”过来,却仍是一言不发,甚至会在桌案上没头没脑地来回绕圈。
尹新舟:“……你自己平时也经常这么转?”
那当然不会。
纸鹤靠着茶杯坐下,要是在怀里加根烟的话就活像一个愁苦.jpg的表情包。
“前些天我看了他们的料库,好消息是,他们此前召令妖兽的材料并不是来自于哪个大宗门。”
尹新舟说:“而坏消息是,浑沦派的历史大概可以追溯到上一次的征伐之前,他们私自保留了一部分兽王的小块骨骼残骸,想方设法地培育,一直留存到了现在——就是你此前看到的那些东西。”
它们最终成为了那个复杂召唤阵的根基。
更离谱的是,这群人还曾经尝试过用这些残骸来入药,搞疯了许多人之后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用妖兽的丹核来制作那种奇诡的药物。
有一部分人在入门之后迅速融入了这个大环境,同样也有一些底层弟子挣扎在痛苦和迷茫当中,却只能随波逐流地接受这种“不继续服药就会带来生命危险”的命运。
“关键还是在于你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