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不来这里的,大约十天前?或者更久?
楚烟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现在也不过是多了一个陈璟礼,陈璟礼可以负责个人卫生,她不需要操心,顶多每天监督他有没有洗漱干净,隔两天帮他刮一下胡子,当然,她还在努力教陈璟礼自己做这些事,只是陈璟礼“学习快”的天分时有时无,到现在还是楚烟战战兢兢地帮他,生怕一个不小心给那张漂亮的脸上留下伤口。
除此之外就是饮食问题,楚烟正儿八经下厨的次数并不多,早餐很好解决,午餐和晚餐偶尔煮面,偶尔点外卖,有时间有心情才会不嫌烦地自己做饭,陈璟礼还会帮忙,虽然不熟练,但给她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所以,对楚烟来说,陈璟礼真的不算什么负担。除了每天帮他把衣服丢洗衣机和准备一日三餐,在她看来和以前独居是区别不大,那天晚上和陈璟礼洗碗时突然感觉到家的氛围也只是昙花一现,随后就不记得了。
而卫生问题……她也只是习惯性的偶尔打扫自己的房间,吃饭时顺手擦擦桌子,洗碗时顺便清理厨房环境,在客厅放松时随手擦一下桌面,除此之外……她完全没有打扫房间卫生的概念。
楚烟把一楼转了一圈,除了厨房和餐厅还算干净,其他地方真的惨不忍睹。
楚烟发了一会呆,上楼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计划,把明天的时间空出来。
要大扫除啦!不然她和陈璟礼要住在垃圾窝了!
楚烟当天晚上忙到凌晨,第二天七点就起床了,把睡眼朦胧的陈璟礼从床上扒拉起来,把他推进洗手间解决个人卫生,再拉着吃早饭,陈璟礼头发没梳,碎发一部分遮住眼睛,一部分张牙舞爪地支棱着,配着他那张天生冷峻疏离的脸,很有喜感。
楚烟嘴里叼着面包,起身直接用手给他梳理头发。陈璟礼垂着眼睛,还有些没睡醒,呆呆地喝牛奶。
早餐吃完了,楚烟拉着陈璟礼来到客厅,把储物间的清扫工具拿出来,她一个陈璟礼一个。
陈璟礼呆呆地抓着手里的工具,眼神充满了迷茫。楚烟给他示范了一下,说:“这样扫,把地上的垃圾和灰尘打扫干净,沙发和茶几底下也要扫哦。”
叮嘱完以后,楚烟就提着扫帚去打扫其他地方了,几分钟后她回头,陈璟礼还呆呆站在原地,身体僵硬,表情无措,盯着手中的打扫工具,一会举起来,一会又放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楚烟闷笑,回到他身边,弯腰打扫起来,“这样,跟我学。”
陈璟礼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跟着楚烟学起来。他的学习天赋在这里又起效了,没一会就像模像样地打扫起来,只是身体还是很僵硬,和做饭洗碗打下手相比,这种家务大概难度更高,对过去的他来说也更为陌生。陈璟礼出事前大概都不知道家里是要定期大扫除的,因为每天都会有人帮他打扫干净,他回来或出门前看到的永远是干净整洁的房子。
看陈璟礼笨拙的上手后,楚烟就不管他了,去擦家具和各种装饰品,灰尘很厚,一遍都擦不干净。
陈璟礼虽然上手了,但还是总出小差错,比如碰到头、磕到膝盖,楚烟哭笑不得,检查后发现问题不大,一边调侃“小笨蛋”,一边轻轻帮他揉磕到的地方。
两人坐在地上,陈璟礼左边的膝盖有点红,他皮肤太白,稍微碰一下就会红,不过没流血没破皮,问题肯定是不大的。楚烟轻轻碰了两下,又吹了吹,说:“好啦,没大问题,等一会就不疼了。”
陈璟礼低头看看自己的膝盖,又看看楚烟,可怜地说:“疼……”
楚烟皱眉,重新蹲下来:“疼吗?难道伤到骨头了?”这样表面的确是看不出来的。
陈璟礼眨了眨眼,单纯天真地说:“烟烟吹吹,吹吹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