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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而起——

万物回春,虫族终于迎回了母神。

亿万虫族子民同时受到精神力感召,从四面八方汇聚,他们遥望天际,感受着精神力陌生而又熟悉的指引。

虫母回来了。

萧辞低下头与莫宁翊对视。

日升月落,山河倒映在彼此眼中。

“你醒了。”

“我醒了。”

苏醒的虫母坐起身,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身体:“萧辞,我就知道。”

萧辞:??

“知道什么?”

萧辞摸了摸鼻子,明明和虫母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可此时此刻他仍有些许羞涩,他拿起衣服披在莫宁翊光洁的肩膀,盖住脖颈上的嫣红吻痕。

莫宁翊单手拢住上衣,仍遮不住脖颈上的痕迹。

萧辞不自在地避开眼,没话找话似的,又问一遍:“知道什么?”

莫宁翊站起身,极慢地朝河边走去:“会为什么彻底醒过来。”

萧辞还想问是什么,可一抬眼,那暧昧残影便撞进眼中,萧辞咬了下舌头,把话全吞了回去。

莫宁翊总结道:“你太凶了。”

脚掌踏进水中,河水亲昵地轻吻着它的神灵,眷恋着这位久违的神,它有无数的话语想对神灵诉说,可惜神灵并不屑于聆听河流的语言。

祂是如此冷漠无情。

莫宁翊把衣裳扔在河边,往更深处走去。

当河水没过小腿时,祂转过头看向萧辞:“我要洗澡,你得陪着我,我怕水。”

这题萧辞做过。

他哑然失笑,走过去把莫宁翊从河水里捞起来:“河水凉,别在河里洗澡。”

“是热的。”祂说。

几秒后,一股温热的水流从上游淌下来,这股水流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地环绕在萧辞腿边。

“哎。”萧辞叹了口气,他抱着莫宁翊往河水中央走去:“乱用神力,河里的鱼都要烫死了。”

莫宁翊从萧辞怀中跳进水中,水不算深,将将到胸口,他掬起水浇在肩上:“没有乱用神力,你和陆炎昨天炸山,恰好有条地下温泉水道破裂,汇进了这条河。”

萧辞将信将疑:“所以你是预知温水会流进过来才走进河里的?”

“当然。”莫宁翊转身把水扬在萧辞脸上:“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任性吗?”

因为不小心弄伤萧辞的手指就随意逆转时间的虫神,很难让萧辞觉得不任性吧。

莫宁翊心念一动,察觉到什么似的,他推了萧辞一把:“你又在心里说我的坏话!我能够感觉到!”

“没有说你的坏话。”萧辞在河水里把手泡暖,拍了一下莫宁翊的肩膀。

莫宁翊自然而然地展出骨翼给他洗。

骨翼只剩一只了,在神力充裕之下,左肩胛骨不再流血,伤口也早已愈合。

萧辞拽着翅膀放进水里:“会随便把翅膀拽下来的雌虫,难道不任性吗?”

“送给你的,想看一看。”莫宁翊简单地解释两次扯下骨翼的原因,反驳道:“没有随便。”

仅有一只骨翼的背影有着说不出迷离,就像断臂的维纳斯一样神秘幽雅,带着最古拙的玄奥神性。

萧辞的手覆盖在莫宁翊光洁的左肩胛骨上,冰蓝色的光从他掌心亮起,在奇异能量运转下,一只银白骨翼迅速生长而出。

彩云易散,琉璃易碎,这种缺憾的美能得到艺术家的痛挽爱惜,但萧辞没办法从莫宁翊身上欣赏这种残缺美。

莫宁翊磕破块皮萧辞都会心疼好久。

萧辞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治愈的力量更强了,居然连神都能治。”

“重生之力,我醒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