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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真的得到了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公平。

易言觉得,即使最后不能入选,他千里迢迢跑这一趟也是值得的。

又经过一轮面试,季知行综合考虑了专业、科研经历、个人能力、性情等因素,筛选出10个他认为最适合参与真空能项目的人才,并逐一给他们发送了录用通知。之后办理入职、转移社保医保公积金之类的琐事交给办公室就行了。

入职手续办得很快,录取通知发出后的第三天,10位新研究员就正式上岗了,但并不意味着立刻可以开展实验了。

季知行按照实验所需细分了几个领域,按照个人的专业分派下去,要求大家必须全面研读各自领域的文献并做好分析总结,完成理论积累。

一开始,除了邓廹以外,大家都觉得这项工作任务挺轻松的,但渐渐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压力。

“你上周读了多少?”单岩凑到邓廹身边问道。

邓廹睨了他一眼:“不到十万字。”现在所有人都爱来他这边找安慰。

果然,他的话一出,在研讨室等待开会的同事们就都隐隐松了口气,还好自己不是垫底的。

其实季知行并没有强制规定大家一周得读多少文献才算达标,但是他自己1天读3篇论文还能顺带写出一万字的解析报告,作为下属好意思3天读1篇吗?

所以,虽然季知行并没有挥着鞭子催命,但榜样的力量就像一道无形的鞭子,鞭策着大家丝毫不敢懈怠。

邓廹也是如此,不过与新同事们相比,他的心态就轻松多了,并没有因为季知行的非人效率而生出太大的压力。在燕大同组搞科研的经历让他深深地明白,他跟季知行之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研究光子芯片时,季知行一个人的数据产出速度全面吊打所有人,甚至超出了老师分析数据的速度。跟这样的卷王合作爽是很爽,但累也是真的很累。包括老师在内,所有人的科研阈值都被卷王拔高了。

到了实验的后半程,完全是他在push老师别偷懒认真搞科研了。邓廹都敢摸着良心说,季知行走后,老师绝对是松了一口气的——他那把老骨头吃不消啊。

他们实验室的传统,每一个学生毕业的时候都要把自己几年的实验数据、文献输入、论文输出等学习资料整理刻盘,以便存档。一般来说,硕士一张光盘足以容纳,博士普遍得要两三张,而季知行一个人足足刻了18张……

所以,当外界疑惑于为什么季知行年纪轻轻就能有此成就时,邓廹觉得简直太理所当然了——惊人的阅读量引起的是质的改变。

也正是因此,邓廹看得很开,只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了,以季知行为标杆纯粹是自讨苦吃。

不过,经历不同,其他人没法像邓廹那样坦然,都在抓紧时间争取在每周一次的研讨会开始前多读进几个字。

季知行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个埋头苦读的群像,他欣慰地一笑:“开会吧。”

研讨会议程仍然是每个人轮流发言,总结自己上周的收获,包括阅读心得与灵感。

第一个发言的是易言。

“主要方向是寻求「冷核聚变」的核解释,但大多数理论认为「冷核聚变」没有分析电极微观结构的作用,仅仅是一种体效应,所以我在理论上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季知行不假思索地说道:“关于「冷核聚变」研究应该更侧重于挠场机制,以电极的尖端效应为突破口去分析电化学异常现象……”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笔唰唰写下几行文献名称:“这些你下周可以读读看。”

易言接过那张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下暗叹:又是这样。研讨会开了五六次了,大家研读的领域都各不相同。但不论轮到谁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