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

万一余怀礼真的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看你现在是疯得?彻底了!”慕凛有些可笑的听完诺尔斯的理论,他冷声说,“你说出这些话时,自己?不?觉得?荒谬吗?”

诺尔斯双手紧紧的交叠在一起,他哑声说:“我一开始也觉得?这很荒谬,但是怎么解释余怀礼的尸骨无存,怎么解释边境那边真的有Alpha的信息素是荆芥?这种信息素的Alpha是独一无二的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他甚至有些声嘶力竭。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已经?死了的Alpha把你,把严圳都?变了精神病。”慕凛看了一眼终端,他按了按太阳穴,“而且你能不?能别发疯了,那段影像”

那段影像他也看过许多遍,甚至现在他的终端上现在正无声的播放着。

终端的画面上,昏暗的天空被火光照亮,蠕动着的虫母几乎占据了屏幕的三?分之二。

跟虫母硕大的体型比起来,余怀礼看着实在是太弱小了,但是就算这样,他还是为了救那个蠢货,义无反顾的推开了他,自己?却葬身于虫口。

……真是善良到有些愚蠢的Alpha。

“那个影像还不?能够说明一切吗?”慕凛按下暂停键,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奇怪了许多。

诺尔斯却像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他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神情?有些痛苦,他死死地攥住沙发扶手,用力到胳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那天我没?有自作聪明,主动注射那个试剂,如?果那天我和他一起去,如?果……是不?是余怀礼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些。”诺尔斯声音颤抖,似乎又陷入了易感期时那段难捱又痛苦的时间里。

慕凛又重新点开了这段黑白的影像:“你是想说,余怀礼那个Alpha是被你间接害死的。”

诺尔斯的眸子赤红,他撑在慕凛的书桌上,低声反驳说:“他没死!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诅咒他。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严圳,他就会标记我,他就是我的Alpha了。”

越说,诺尔斯就越好?像坚定自己?的这个念头,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带,轻声说:“你冷漠、自私,而且是一个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爱的Omega,你根本就会不?懂!”

慕凛:……

他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了,他想自己?现在不?应该跟诺尔斯这个疯子争辩太多的,但是嘴里却总是忍不?住说出来些刻薄的话。

“我不?懂什么?不?懂你身为一个Omega,哦,还是一个说自己?是平权先锋的Omega,却不?知廉耻,不?仅给Alpha洗内裤上瘾,还三?番两次用易感期强迫一个Alpha标记你吗?”

慕凛语气有些烦躁,说完后?又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懂,至少我不?会放着小少爷不?做,为了一个Alpha要死要活。”

他不?懂什么?

诺尔斯凭什么用这样高高在上和指责的语气对自己?说话,难道只有他被余怀礼温柔以待过吗?

在他看来,如?果诺尔斯用这种下三?滥还不?能逼余怀礼和他结合的话,那么他和自己?,在余怀礼心里根本就没?有半分的不?同。

而且余怀礼也曾说,下次见面时,会给自己?带一束玫瑰花。

……网络上说,Alpha只会给心怡的Omega送花。

慕凛摸了摸自己?眼睛,余怀礼也曾夸完他的眼睛十分漂亮。

看着眼前的诺尔斯,慕凛忍不?住出声道:“余怀礼有说过,下次见面给你带一束花吗?”

诺尔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