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礼有些无辜的抬起了头看向临添,他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拱了拱临添的手。
临添笑了起来,把毛巾按在了余怀礼的头发上,耐心?的给他擦着头发。
“坏梨,喝点热水。”何皈穿着雨衣从外面走进来,从怀里掏出来了矿泉水瓶,里面装着他从救助所接的热水,他把热水倒进杯子?里,轻轻笑着说:“进山的路被封了,现在暂时出不去,要是有什么需求你告诉我?。”
余怀礼接了过来,喝了两口就听到隔壁郭敬哭天抢地骂人的声音。
“郭敬导演这部戏可?能要暂时搁置一会儿了。”余怀礼说,“好?可?惜。”
临添笑了一声:“这下他更是觉得?自己是遗世独立、怀才不遇的千里马了。啧,下次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实在是太危险了。
余怀礼把临添叫醒的时候他还是懵的,直到余怀礼跑出去又去踹何皈和郭敬导演的门?,他才清醒过来,跟上了余怀礼。
泥石流来得?迅猛,山上的房子?都被冲塌了,造成的损失不计其数,他们?离开后,山村里那?唯一两层高的楼房也被冲塌了。
何皈脱下了雨衣说:“导演正打算换个拍摄地。”
临添冷笑一声,下意识的说:“违约我?们?也不拍了。”
话说出口了,临添又垂眸看了一眼余怀礼,清了清喉咙改口道?:“当然,这都要看余怀礼的意思。”
余怀礼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饿了。”
何皈正想把刚脱下的雨衣再穿上,临添就站了起来,向门?口走了几步说:“那?我?出去看看。”
顿了顿,他看向何皈:“你站这儿干什么,你也走啊。”
何皈放下手中湿漉漉的雨衣:“我?还有话要跟余怀礼说。”
临添深深地蹙起了眉,他的嘴巴动了动,余怀礼捧着水杯看了临添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哥,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外面还在下雨呢。”
临添抿着唇嗯了一声。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余怀礼和何皈两个人,何皈在身上擦了擦手,接过了临添的工作,轻轻擦着余怀礼的头发:“今天是你救了我?。”
“这样说好?像也没错。”余怀礼矜持的嗯了一声,应下来了何皈的话,又弯唇笑着说:“我?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话音落下,余怀礼清了清喉咙,忍不住给自己的刚刚的英雄行径添油加醋,不过语气还很克制:“其实我?只用了一脚,一下子?就把你和郭导的门?都给踹开了,然后我?就看到哥已经坐起来了,我?跟哥说快跑,哥连理由都没有问就跟着我?……”
房间里有些暗,但是余怀礼的眼睛很亮,何皈笑着看余怀礼愉悦的弯着唇,生动的讲述着关?于刚刚他救下自己的一切。
天空中又震起轰隆隆的雷声,一如何皈震耳欲聋的心?跳。
等到余怀礼又捧着水杯喝了口水,何皈移开了毛巾,理了理余怀礼乱糟糟的头发:“我?欠你很多。”
余怀礼喝完了水,弯了弯眸子?说:“没有,都是举手之劳啦。”
其实哪怕没有他,何皈也会毫发无损的,谁让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
“这条命给你都不够的……”何皈又低声说。
余怀礼:……?
不儿,主角受又开始发什么神经,他要何皈这条命干什么。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遇见余怀礼之前,何皈从没觉得?自己词不达意过,他垂着眸子?,将自己的心?意直白的表达了出来:“我?的意思是,我?想一直陪着你,哪怕只是你身边作为无足轻重的小猫小狗,又或是不重要的床/伴、情/人、朋友、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