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脖颈修长又白皙,英气又锋利的眉眼或许也被雨水打湿,因着现在的他竟然透露出几分无辜和脆弱来。

看着垂头丧气的,好像做错事后就手足无措又歉疚的孩子。

……有点可怜。

陈筝容微微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看向余怀礼的目光中隐隐含着几分轻淡的怜爱。

水珠顺着余怀礼葱白的指尖滴落,没入办公室里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地毯中。

余怀礼的眼睫轻轻颤动着,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其实他这样都得怪严圳。

明明说好了让他走,然后到他真洗了个澡想出去的时候,又缠了上来,跟狗皮膏药似的贴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