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定?定?的看了余怀礼两秒后, 眼神有些茫然,声?音有些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怎么又喝醉了啊。”余怀礼扬了扬眉, 嘴里说,“老板, 地址和密码都是你今天告诉我?的。”
他还想问?周戬之呢,明明今天早晨他都说了他有几处房产, 把这间房子给自己住,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儿。
听到?余怀礼开口,周戬之才从恍惚状态挣扎着回过神, 像是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
他手下杂乱无章地按着空调遥控器,沉声?为自己辩驳:“我?并没有喝醉, 我?只喝了一些。”
余怀礼瞥了一眼裸露着上?半身的周戬之:……
那现在?主?角攻是在?干嘛,搞行为艺术呢。
“哦哦,没有喝醉。”余怀礼不想跟喝醉酒的人扯皮。出于人道?主?义, 他换好鞋之后,去厨房拿了杯子, 给周戬之倒了杯热水,“老板, 那你喝点水。”
周戬之那道?隐晦的、奇怪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余怀礼的身影,然后又慢慢落到?了眼前余怀礼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抿了抿唇,缓慢的说:“谢谢……”
他接过余怀礼手中?的杯子,好像没注意?有些烫手的杯壁,直接喝了半杯热水,放下杯子后,舌头才后知后觉的又麻又疼了起来。
余怀礼被周戬之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震撼了一下,连阻止都来不及,就听到?周戬之又平静的开口:“水很烫,烫到?了舌头。”
余怀礼又震撼的垂眸与周戬之对视了一眼。
可恶,主?角攻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被烫到?了还要怪自己!
余怀礼皱着眉,坐到?周戬之的身旁:“舌头吐出来让我?看看。”
周戬之的脑子像是进入了待机状态似的,闻言,他听话的伸出小半截舌尖。
余怀礼装模作样的捏着周戬之的下巴看了两眼,然后给周戬之下了诊断结果:“没关系,就这样吐出来散散热就好了。”
“我?又不是狗。”周戬之显然对余怀礼这个敷衍的诊断结果十分不满意?,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庸医。”
余怀礼松开周戬之的下巴,他啧了一声?说:“你一个喝醉酒的人懂什么呀,不许污蔑神医。”
“我?没有喝醉。”周戬之还是坚持道?,“我?只喝了一些。”
沾了点酒就必倒的余怀礼毫不留情的嘲笑主?角攻:“那你的酒量也太抱歉了点。”
周戬之皱着眉静静的看了余怀礼两秒。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跟大人讨要安慰似的,周戬之突然张了张嘴巴,轻声?说:“可是舌头还是很疼,可以给我?吹一下吗,妈妈……”
余怀礼怔了一秒,被周戬之后面的称呼给激起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差点一巴掌就甩到?周戬之的脸上?了,好险抬手的时候给堪堪收住了。
不能打、不能打,万一周戬之提前把自己给踹了怎么办。
但是周戬之莫名其妙开始发癔症了是不是?怎么跑到?他这边认妈妈了。
周戬之看不懂余怀礼此刻古怪的脸色,他俯下身,胳膊紧紧圈住了余怀礼劲瘦的腰身,颠三倒四的重复着嘴里的话。
“今天是周缚的生日,他们那些人,那个老不死的,都记得是今天是周缚的生日,只有我?记得,明天是您的忌日,没有人记得,只有我?记得。”
余怀礼大概听明白了,周戬之这些话都不是对自己说的,是对他死去的妈妈说的。
但是他的腰被周戬之掴的实在?有些紧,周戬之又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说他死了。
余怀礼用力地掰开周戬之的手,陈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