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不好。”小孩儿低低的出声,嗓音里有浓浓的委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白宁顿了顿,心软的一塌糊涂。
“嗯。”她轻轻回他:“以后不会丢下你了。”
聂梵默默伸出小指,生怕她反悔似的:“拉钩。”
这动作做完聂梵就后悔了,真幼稚,他在心里默默懊恼。
奈何手已经伸出去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他抿着唇,等着白宁笑他孩子气。
出乎意料的,纤细的小指与他轻轻交缠,聂梵抬头,看见白宁眉眼弯弯:
“嗯,拉钩。”
白宁笑起来时眉眼梢里都是暖意,素日清冷的冬雪忽的成为了春天,聂梵默默红了脸:“骗人是小狗。”
“嗯,骗人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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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酒回来是在两日后,天气刚一放晴,文酒便急急吼吼的赶了回来。
原因无他,不过是白宁传信,不日将要启程去往别处。
“马上入冬了,北地雪景最是一绝。
解决完封印之事,白宁心下也算放了心,于是便盘算着带聂梵去别处看看:“我想先带聂梵去看看北地雪景,尝尝那儿的烤鹅炖菜香酥鸡。”
文酒的注意力被“烤鹅炖菜香酥鸡”短暂的吸引了片刻。
她咽了口唾沫,末了才微微蹙眉道:“不回来了?”
白宁本想点头,单又摇了摇头:“也不一定。”
也许偶尔会回来看看文酒。
“这样啊——”文酒有心留她多住几日,继而道:“那聂梵呢?他可休养好了?”
白宁道:“早就休养好了,往后自然是要在我身边呆着的。”
文酒了然,不曾掩饰自己的目的,有些惋惜:“既然如此,倒也没有由头留你多住几日了。”
虽说白宁来此呆了不过数日,但真要走了,文酒依旧有些舍不得。
白宁笑了下:“往后多的是时间再见,指不定再过几年我又带着聂梵回来叨扰。”
“别来了别来了。”文酒摆了摆手,笑道:“你这丫头惯没良心,说来便来说走边走,反倒是惹得我次次神伤。”
白宁没忍住,一时浅浅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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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文府时正是傍晚,夕阳西下,白宁不忍见文酒难过,于是牵着聂梵溜了出来。
两人来到城外,不远处的有一行商队牵着骆驼缓缓往这边走来,驼铃声声,夕阳给大漠镀上一层金红的纱衣。
白宁牵着聂梵,没有御剑,两人一同伴着夕阳慢慢散步。
骆城外的沙子细软,一脚踩上后,只会短暂的留下一个脚印,不消多时便被其他细沙掩埋。
大漠一望无际,远处有人生了篝火,隐隐传来胡乐之声,有人围在篝火边唱歌跳舞,缕缕轻烟飘扬至半空,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聂梵忽的有些感慨:“这儿真好看。”
白宁脚步顿了顿,低头看他:“若是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留几日。”
趁着文酒还没发现他们溜了,堂而皇之的再多住几日。
“不要。”聂梵未曾犹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我和师父还有更多好看的地方没去,不能在这里浪费了时间。”
白宁笑了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那也不行。”聂梵一改方才的慢吞吞,拉着她往前走道:“我还有很多很多想和师父一起去的地方,我……”
聂梵顿了顿,小声嘟囔:“我才不要呆在那里,他们老是和我抢师父……”
小孩儿说这话时声音忿忿的,像是有些记仇,他别过脑袋没有看她,可私底下却紧紧牵着她手。
竟然有种别样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