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间一朝,不能光念着旧日,人要往前看。”
“可我等了他好多年。”箬弦低低的开口,抬头时,眼里满是泪水,“阿婆,如果这一次等不到他,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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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箬弦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她既一心求生,便也知道,郡守家的婚事,不是她想拒便能拒的。
徐生坐在铜镜前看着她穿上嫁衣,戴上凤冠,如他想象中的一样,箬弦姑娘一身红衣,美得不可方物。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在回药铺的路上牵着她的手,紧紧的,对她说,“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娶你。”
箬弦笑得眉眼弯弯,对他说:“好啊,我等你。”
这一等,就是六年。
漫无归期的六年。
大黄狗垂垂老矣,依旧跟在她身边。徐生看着她上花轿,她提着裙摆,回头远远看了药铺一眼。
徐生跟在她身边,他想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像以往一样陪她走过一段路。
可他听见了,锣鼓喧天里花轿里传来的低低呜咽,就像他离开后的每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