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各异、造型各异的布老虎, 可长安只对最早拿到的那只布老虎情有独钟,晚上睡觉死活不肯换旁的布老虎抱。
哪怕布老虎因为脏了被拿去洗,长安也会眼巴巴地盯着晾晒中的布老虎看,生怕布老虎被人抢了去。
胤礽猜测,这可能是雏鸟情结吧。
长安很安静,坐在床上几乎没有发出动静,圆溜溜的眼睛有些失神,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怀里的布老虎被长安又肉又捏,几乎不成老虎样子了。
“长安醒了?”康熙终于醒来,一开口就仿佛打开了长安的机关。
长安动作麻利地爬到了康熙的怀里:“阿玛醒了?”
“嗯,醒了。”康熙拉开明黄色的帐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的话,已经酉时三刻了。”梁九功回道。
很快就有宫女将帐子拉开,又有宫女伺候康熙穿上鞋袜,换好衣服。
“这中间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康熙揉了揉睡得有些晕乎的太阳穴。
“回万岁爷,佟佳庶妃哭哭啼啼来过一趟,然万岁爷还在休息,奴才便将庶妃娘娘请走了,另外听闻佟夫人向贵妃递了牌子想要入宫。”梁九功赶紧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康熙。
“太子殿下中间还来过一趟,似乎是为了佟少夫人的事情。”
“朕知其来意,赫舍里氏也是个可怜人。”康熙轻敲桌面,思虑着该怎么处理赫舍里氏的事情。
赫舍里氏是佟国维请求康熙赐婚,康熙对此人还是有几分印象的,其父亲懦弱无能,母亲早逝,嫁的夫婿又是个衣冠禽兽,难为她堂堂千金小姐,反倒要受一个贱妾的羞辱。
“将赫舍里氏一事交由贵妃处理,隆科多之事,罪不及赫舍里氏及其子。”康熙淡淡地说道。
“阿玛,隆科多是谁?赫舍里氏是谁?”长安从身后搂着康熙,疑惑地问道。
“隆科多是坏人,长安无须在意。”康熙不愿承认隆科多是长安舅舅的事情,便没有在长安面前多提,免得脏了长安的耳朵。
“坏人,打他!”长安攥紧小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阿玛说的坏人就一定是坏人!
“好,打他。”康熙将长安抱起来往御书房走去,“朕记得你今日还不曾读书呢,刚巧朕还有奏折要看。”
长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康熙抱到了御书房。
眼看反抗无望,长安只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拿着已经不知道换了第几次的特制狼毫笔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写字。
——
隆科多到底身份上比较特殊,康熙从前又对他格外的宽容,宗人府在审理隆科多一案的时候很是谨慎,时刻注意康熙的反应,就怕康熙突然反悔。
宫外甚至有人开始压赌注,隆科多这次究竟会不会受到惩罚。
胤禔甚至亲自参与,压了一万两白银,赌康熙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隆科多。
很快宗人府的结果就出来了,康熙看过之后大笔一挥,直接赞同了宗人府的处置。
甚至还添上了一笔。
隆科多,革除一切职务,笞五十,流放宁古塔。
整个羁押隆科多的过程中,隆科多都极其嚣张,觉得阿玛额娘一定会为了他去求情,康熙再如何也会看在太后和皇后的份上饶过他。
谁知结果一出,隆科多满脸的不可置信,嘶吼着:“这不可能!我是皇上的亲表弟,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姐姐最疼我了,皇上这般对我如何对得起姐姐!我要见阿玛,我要见皇上!”
康熙一字不落地拿到隆科多的一言一行的时候,冷笑一声,最后一丝的亲情荡然无存。
承恩公府,佟国维知晓的时候身子一震,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