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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唇,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谢时观没看清,眼都要抵到他唇瓣上了,干脆就一偏头,叫他避无可避地吻上自己的脸:“哪儿疼啊?再松些你又想跑了,不许跑……”

说着他又再次阖上了眼。

沈却两手都被他缚住,再动不了了,于是便只好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用鼻尖去蹭殿下的脸。

于是殿下再又半睁起眼来,压着一点薄怒,闷声问:“又做什么?”

“我想解手。”沈却红着脸启唇,又怕他看不懂,因此连说了好几次。

谢时观意识正迷离着,看懂他唇语后,低低问他:“睡前怎么不去?”

“忍不住了?”谢时观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在他耳边念,“忍不住了吗?”

等看着这哑巴脸一点点红起来,他才肯松了手,见他爬起身,俯着身子要从他身上爬过去,谢时观又故意捉住他脚踝:“腿还疼不疼?要不要本王抱你去啊?”

不出他所料,那哑巴手脚忽然滞住,那样无措地停下来,触到他目光,又那样慌乱地摇了摇头。

谢时观心里高兴了,困意又起,因此便没再欺负他,往里挪了些,给他挪出一处落脚的地方来。

“马上回来,”谢时观打了个呵欠,低声道,“我要抱你睡。”

那哑巴不知应没应,殿下眼闭着,也看不见。

可过了好半晌,却也不见这哑巴回来,谢时观本来还发着困,可等不到哑巴,他压根睡不下,再伸手一探里侧,也是空空荡荡的。

这哑巴去解个手,怎么还顺带把崽子给揣上了?

殿下顿时清醒了,随手在那床尾处捞起件袍子披上,趿上乌靴,起身便打算往外走。

与此同时,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道敲门声,谢时观走过去,拉开门,门外人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来应门,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支吾道:“殿、主子。”

“什么事?”谢时观满脸的不耐烦,“看没看见那哑巴?”

“奴这个时辰来打搅,正是为了沈大人的事,”知道殿下眼下该是没心情听废话,谷雨便很识相地,只拣着要紧地说了,“方才大人找到奴,比划了好半天,像是要同奴借些银子去。”

觑着谢时观面色,谷雨的声音越来越低:“奴想着,好端端的,他也并不缺银子使,怎么忽然来同奴开了这个口……奴自己不敢做定夺,便只好先来问问您。”

“他眼下人在哪?”谢时观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这哑巴有前科,他才说了明日一早便要打道回京,沈却便急急地偷摸去向谷雨借银子,这都已经是苏州府了,他还想往哪里跑?海上么?

谷雨忙答:“大人已叫奴先骗下了,奴故意说身上银子不足,要到小满那儿凑,让大人先在那堂屋里候着。”

谢时观越想越气,这几日他几乎是将那哑巴哄着捧着供起来了,听了那陶衣如的话,想叫他将养着身子,免得这回京路上舟车劳顿,又把人弄病了,因此就是憋死了也强忍着不碰他。

特意买了糕饼给他,却不见他笑,那几身成套的新衣裳,他故意搁在他衣箱上头,那样显眼,那哑巴是哑,可他不瞎,他就是故意装作没看到!

不领他的情便罢了,这哑巴竟然还想跑?

他就该去打一对细链镣铐,把这人牢牢地绑在自己身上,不叫他离开自己半尺长才对。

殿下是散了发睡下的,这会儿长发披散着,上半身就披了件鹤氅,里头却空空荡荡,隐隐透出那底下紧致漂亮的肌体来。

沈却见他忽然一脚踹开了堂屋的门,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怀里的思来更是被惊得醒了过来,顿了顿,先是涨红了一张小脸,而后“哇”的一声放声哭了起来。

谢时观本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