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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近日里郎……”

说到这里他改了口,不知用何称谓,干脆便不作称呼:“是否身无病似病,恶闻食膳之气,或但食一物,或大吐清水,呕吐恶心,不纳米食?”

听他所说的句句贴合自己近日的病症,沈却心先凉了半截,很轻地点了点头。

他该怎么办?

“若照脉象,你这身子不足一月,又隐隐有滑胎之兆,老夫给你开些温养安胎的方子,回去后记着多躺多歇,”那老医者头也不抬,拈着只旧羊毫,在宣纸上飞速书写,“忌生冷寒凉食膳,身子坐稳前不要同房,否则身子寒虚,这胎恐怕要坐不稳。”

这本就是个魇梦般的意外,沈却手贴着小腹,半点也不期待这个小生命的降临,若是坐不稳滑了胎,他倒是求之不得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那老翁沉一沉声:“你这身子与旁人不同,倘若滑了这胎,这辈子恐难再有孕,况且强行落胎,于身子有损不说,只怕还要落下病根,往后年年发作起来,你这身子恐怕就要废了。”

这老医者也没多说,提醒他这一二句,已算是医者仁心,至于他自个要怎么选,他也管不着。

来他这儿看诊的,有的四五十岁还要拼了命地育子,也有的豆蔻年华,不管不顾地便要求着他给落胎。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他见多了,便也就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