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下来,尽量与他拉开距离,马车帘子半掩,卫莺余光不经意瞥见,他侧脸隐现在或明或暗的光线里,无可挑剔,只是凤眸微敛,似有藏不住的倦色。
“王爷。”马车在泥泞的官道上颠簸,发出沉闷的声响,反而更显车内的静。“我的病,是会传染的。”
“哦。”他连眼皮都不动一下,不甚在意。
卫莺虽不喜傅允,可还是不想无辜之人被传染,见他如此无谓,一时倒心急起来,语速也变快了,“所以我让你离我远点,是为你好啊。再不济,你也该学着他们那样,蒙个面巾……”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允打断,他转头看向卫莺,“为我好?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他语带促狭,细长凤眸似含浅浅笑意,深锁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卫莺顿时感觉坐立难安。她撇过头去,不再搭理他。本是好意提醒,却被他曲解成另一种意思,她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