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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头,对着顾七顾九道:“把这牙行砸了!”

顾七顾九得了指令,二话不说,便要上前砸东西。

云哥儿有些害怕,岳茗把他护到身后,迎着那掌事惊惶地目光,冷冷道:“这官府,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牙行铺子外头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这会儿他们也分成两方,争执起来了。

“这小哥儿太过分了,怎么能砸人家的铺子!”

“你这话说得轻巧,换成是你被牙行的人坑骗了,牙行还不想负责,你不生气,你不想砸他们?!”

“也不一定就是牙行坑骗了他呢,你刚刚没听人家说嘛?也有可能是他和那牙人勾结起来密谋人家的铺子!”

“人家都愿意去找官老爷断案了,若是他使坏,他能去自投罗网?”

……

牙行的牙人虽多,但敢出来阻拦的人却寥寥可数。尽管那掌事上蹿下跳地让他们拦着顾七和顾九,但那些人还是互相推脱着不敢上前,只有两三个人硬着头皮上了。

这些牙人哪里是顾七顾九的对手,瞬息之间,他们便被放倒了。

那于老板似乎也被岳茗的气势震住了,他心虚地地后退了一步,躲在两位小厮身后。

顾七随手拿了个花瓶往地上一摔。众人听到“咔嚓”一声再望过去时,那只青釉弦纹瓶便已经在地上摔得粉碎了。

岳茗也没闲着,他一眼瞥见了柜台上的一只白玉貔貅,拿了便要往地上砸。

那掌事的瞧见后,急得满头大汗,欲要上去抢,却又被岳茗避开了,他跳着脚道:“我同你们去,我同你们去还不行吗?!”

岳茗闻言冷笑一声,将那貔貅放下了。那掌事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情不愿地跟着岳茗他们往县衙里去了。

同外头不一样,京里的“知府”叫做顺天府尹,比地方上的知府要高一级别,是正三品的文官。不过像岳茗和于老板这样的财产纠纷,自然是用不着府尹来管的。所以府尹下头,又设了县令一职。

京里根据东西划分,设了两处县衙。岳茗要报官,只需去槐花巷子所在的县衙便是了。

京里的县令也比地方上的高一级,是正六品的官。

这位县令听闻岳茗和那于老板的来意后,立刻将登记田地产权的小吏传了过来,让他辨认两张地契的真假。

那小吏查验过之后,表示这两张地契都是真的。

这一结论让堂上又陷入了僵持,岳茗和于老板两方人马各执一词,争执不休,都认为那铺子应当是自己的。

于老板和他的小厮隐晦地亮明了身份,说他们背后是林府的人。顾九不甘示弱,也亮了将军府的牌子。

外头的百姓听得直咂舌。

“我的个乖乖呦,这两方都不是好惹的呀!”

“咱也搞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两张契据呢?只能看县令大人怎么断案了。”

……

县令大人也有些头疼,他仔细盘问了牙行掌事,和那登记地契的小吏,但还是没找到线索。

最后,县令沉声对着堂下的众人道:“你们这两张地契上头的官印都是真的,但如今那姓章的牙人不在此处,具体真相如何,尚无法确认。”

“你们且回去等着吧,本官会派人去追查那牙人的去处,待将他缉拿归案后,便能查清真相了。”

县令大人话音刚落,那于老板便拱手道:“大人,既事情还未明朗,那他们也不能擅自改造我的铺子,拿我的铺子做生意吧?”

岳茗闻言,心头一紧。

那姓于的气定神闲地跟着来县衙,丝毫都不见惧色时,岳茗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按理说,这人做贼心虚,应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