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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同他小叔叔长得一模一样,你看我和星哥儿,我们两个是不是也长得有几分相像?”

燕行秋看了眼高大威猛、胡子拉碴的萧重,又看了下白白嫩嫩的星哥儿,都有些不忍心打击萧重了,他扶着额头叹了口气:“你们两啊,那真是一点儿都不像!”

萧重心里暗骂这小子没眼色,嘴上却对着星哥儿和气道:“小侄儿,你爹娘呢?我知道你们不信我,若把他们叫出来,事情便一清二楚了。”

提到爹娘,岳茗心里纠痛了一下,他侧过头对着萧重冷冷道:“我爹娘早已过世,你想要证明你的话,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岳茗的话如同一盆冰冷的水,在数九寒冬迎面朝萧重泼了下来。

萧重激动地心情瞬时冷却了下来,他心里一瞬间便凉透了。脸上笑意慢慢地消却后,萧重满脸木然,似乎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这十几年来,他从未停下来过。他踏遍大楚的山河,屡屡失望,却从未放弃过寻找。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人,兄长却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还是来迟了。

岳茗话音落下后,院子里的空气便凝固了下来,气氛眨眼间陷入僵滞,大家都没再说话。

燕行秋再看向萧重时,他已是泪流满面,这人哭起来没有声音,却更显得痛楚。英雄落泪,令人叹息,燕行秋不忍再看,只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岳茗看着无声流泪的萧重,突然有些相信他了——

宁乘风下学回来直接进了山云小馆,进去后才发现岳茗不在这儿,柜台那里是叶兰在给客人结账。

宁乘风立马紧张起来了。岳茗极重视他这账房先生的活计,平日里吃饭都要在这里吃的,上一次托叶兰替他守着,还是因为他感染了风寒,脑子昏昏沉沉的,怕出错才请了叶兰过来。

宁乘风快步上前,找叶兰问了岳茗的情况。但叶兰也不清楚,岳茗只说有事儿,托她帮忙照看一下,具体什么事儿却没同她说。

宁乘风没再多问,直接转身去了后院。院子里也没有岳茗的身影,宁乘风走到他们屋子前头,推开门一看,岳茗躺在床边的小榻上,正睁着眼睛发呆,听见声音才回过头来。

宁乘风走到小榻边坐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岳茗看起来好好的,他悬着的心落下了大半,又握着岳茗的手凑近了问道:“我们茗宝怎么啦?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呀。”

岳茗面无表情,但他说的话却惊得宁乘风差点儿没跳起来。

“我亲生爹娘的部下找上门来了。”

在宁乘风的追问下,岳茗将今日的事儿原原本本地同他说了一遍。

听完岳茗的话,宁乘风心情十分复杂。他之前就觉得岳茗他们一家人的来历恐怕不简单,但着实没想到,岳茗竟然不是他爹娘亲生的。

岳茗可能是大将军和长公主的儿子,岳茗和云哥儿不是亲生兄弟,大将军的部下今日找上门来了……

这桩桩件件缠绕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真让人不知该从何处理起。

宁乘风脱鞋上榻,将岳茗揽入怀中,“他既没能拿出证据,你为什么觉得他说的顾大将军,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呢?”

岳茗的头抵在宁乘风下巴处,声音闷闷的:“我幼时有一次听我爹娘说,我们很快便能回家了。我当时不明白,我们就在宁家村,还能回哪里?他们说完这话没几日,我爹便负伤回来了。他明明受的是剑伤,我娘却同外人讲,说是打猎时被猎物所伤。“

“后头我娘替我作主同那姓刘的订亲时,她叮嘱我,若是姓刘的乡试考中了,我便陪他去京里看看。”

“而且,爹娘待我和星哥儿不一样。如果星哥儿做错了事,他们会教训他,但是爹娘从不教训我。”

岳茗说了许多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