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老轻声道:“爹娘不必同我客气,这也不费什么功夫。”
后头宁成安寄了信过去,说这药酒好用,岳茗这次又给宁老汉带了几瓶回来。既说到这个话头,他便将药酒从行李里头翻出来,拿给刘桂花了。
刘桂花看他的目光愈发慈爱了。
宁老汉自打秋收之后便没再做过重活了,每日只在家里饲养家畜。还别说,他养的那些鸡、猪啥的,都为他赚了些银钱呢!
尤其是岳茗当初从山上抱下来的那窝小兔子,后头因为两个小哥儿养出了感情,不舍得吃它们,便一直养着了。今年它们生了许多小兔子,都被宁老汉拿去卖了,这些兔子卖的钱,比家里养的鸡还多。
不仅宁家今年过得不错,村里人今年也过了个丰收年,宁老汉说有好几户人家,明年都要盖新房子了。其中就包括宁大伯家,还有田哥儿家。
宁乘风他们奔波了一日,想来也累了。宁老汉絮絮叨叨地同他们聊天,刘桂花便带着王英去做饭了。
吃完饭后,宁乘风和岳茗洗漱一番,早早地歇下了。
第二日便是走亲访友的时间了。宁乘风要去拜访宁夫子,岳茗要去找田哥儿叙旧。
昨日刘桂花悄悄拉住岳茗,同他说田哥儿有喜了,提醒他去给这位好友道喜。
岳茗回屋后,又在给田哥儿的礼物里,多添了两样酸甜口味儿的果脯。之前王素芳怀萱萱时便爱吃点儿酸的,岳茗估摸着田哥儿也会喜欢。
岳茗这次给田哥儿带的礼物是一匹细棉布,一个红木妆匣。那匹棉布不算特别,那个红木妆匣却精美异常,花了些银子。
那匣子不大,却还分了两层,是抽屉式的,可以放不同的物件。那铺子里的伙计说上头放些搽脸的脂膏,下头放些首饰正正好。妆匣的盖子上头还嵌了一枚圆圆的铜镜,铜镜周边也雕了花,整个匣子瞧着金贵又好看。
这妆匣是云哥儿帮忙挑的,岳茗买了四个,都是一样的材质,只是雕的花样略有不同。刘桂花那个雕的是桂花树,刘素芳的雕的是梅花,王英的雕的是菊花,田哥儿的雕的是竹子。
刘桂花婆媳三人拿到这礼物都喜欢极了,王英摸着妆匣笑道:“托茗哥儿的福,咱们这些村妇竟还能用上这么金贵的物件呢!”
这会儿田哥儿看到这妆匣也是两眼放光,他嘴甜,好听的话对着岳茗说个不停。饶是岳茗这样面冷的人,也被他逗笑了。
岳茗想到刘素芳怀孕前期胃口不好,后期腰酸腿胀的,便对着自己好友关心道:“听我娘说你怀孕了,那你身子可还爽利?”
田哥儿正笑得开心,听到这话却变了个脸色,朝岳茗抱怨道:“我倒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好。但我原还打算等你家的平菇厂子开了,去里头干活呢!现在有了身子,大虎子又不让我去了!这么好的活计,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去,我却去不成了。”
他苦着脸,似乎十分懊恼,岳茗见状便安慰道:“等你生完孩子再去吧。”
田哥儿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这话说的,一听就是没生孩子的。生完我得带孩子,哪儿还有空去厂子里做活呀!”
说完这句话,田哥儿兀地顿了一下,他心里暗骂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又犹豫着道:“你和你男人成亲也才两年多,咱们小哥儿怀孕比姑娘难一些,你可别着急呀!”
岳茗面露疑惑:“我急什么?宁乘风说生孩子很痛,我们不生。”
田哥儿惊得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跳下来,“你说什么!你们不生?!你们怎么能不生宝宝呢?你不生他们宁家人会怎么看你啊?”
岳茗不以为然,“我同我男人,我们两个都同意不生不就行了吗?”
田哥儿皱着眉,拉着岳茗的手急道:“不行的,桂花婶子和大全叔会对